金葉子,金葉子,雖名為金葉子,卻並非是金子所製,乃用陸家一種特質的香粉融入鐵粉,在麵兒上鍍了層金粉。若是出現在別的城,定是陸家在京都出了事情。
當初陸舒以隻顧著將金葉子發出去,卻並未做確定的地點。
許久,不見陸瑤回話,陸舒以道:“阿瑤,這些日子可有人同你說些什麼?”
陸瑤點點頭,這幾日府中的確來了不少人,都是送來一封信,命家主親啟。她放在書房的小匣子裏,沒動過。
陸瑤指了地方,陸舒以一一翻開來瞧。
越看越生氣,最後竟然是給氣笑了。
陸瑤道:“家主,笑得這般歡喜,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陸舒以索性將信遞給陸瑤看。
陸舒以的親信將金葉子隨意放了三四個城,送來的信卻有十多封,無一例外詢問京都的情況,末了卻也說了每個地方如今的現狀,陸家的產業多多少少受了創傷,與通州的情況太過相似,可是誰做的,卻沒有人查到。
陸家的信息網之強大,旁人不清楚,陸家的人卻是知道的。
產業受挫,卻連一個始作俑者都做不到。
隻怕這天下,能將陸家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唯有延壽宮裏那位。
陸舒以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登時成了兩半。她抬頭看著陸瑤,眸中隱約透著幾分戾氣,道:“阿瑤,現在豫園有多少人?”
“不足二十人。”
這當真是極為諷刺。
她道:“先將你豫園的人送到各地方負責人的府上。記住,要隱秘,莫要讓他們知道。”
陸瑤拱手作揖。
“還有,阿瑤,傳我的密令下去,要穆玲奇抓緊一切機會,讓兄長休了嫂嫂。若是嫂嫂能鬧上京都,告訴穆玲奇,我賞她黃金百兩。至於這韓景,在陸宅靜觀其變吧。”
陸瑤嘖嘖地說道:“這招,著實是太狠了些。”
“若是再溫柔些,這陸家便是要易主了。”
如此做了,陸家大抵還能保住一陣子,可她卻再也沒有回頭路。
方才還念著陸舒以狠的陸瑤,這時倒是讚歎陸舒以遇事果斷,頗有當年老家主的風采。
陸舒以叫陸瑤給逗笑了,道:“馬屁精。阿瑤,你日後定要加緊聯絡才好。唯有掌握了真的情況,方可預測到敵人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陸府堆積了許多事情,不過交代一兩句,便仍是要繼續。
陸府堆積的事,陸舒以一一處理,連夜吩咐親信去處理。每一件事處理完便已經是第二日天明。調動人手,傳信吩咐,陸瑤早已累得趴在桌上,不過片刻,便與周公會麵。
屋中有些悶了,陸舒以推開房門就瞧見盛燁承端著東西要離開。她叫住他。
盛燁承一回身,她才瞧見他手裏端的粥和包子。
以前也總是在陸府這樣一忙便是一宿,整個陸家便也是隻有陸瑤能想起來給她送一碗粥。她笑道:“你也是一晚沒睡嗎?”
盛燁承眼底烏青,道:“媳婦兒沒睡,我不敢。”
陸舒以沒好氣地笑了。
盛燁承道:“這粥有些涼了,我去給你熱熱,你先回書房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