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樣?莫不然,去爭寵?”
自古入了這深宮,女子為妃,便隻有一條路可走。
為皇室綿延子嗣,換的一生榮華。
陸安可嘖嘖道:“原本是個積極向上的主兒,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變得這般頹廢?”
陸舒以拍了陸安可腦袋一記,道:“我哪裏頹廢了?不過是順著你的話說罷了,莫不是這也錯了?如今你大約是清閑,才有時辰來編排我,便叫皇上撤了那人的職位,要你頹廢幾日,可好?”
一關乎到有情郎,陸安可這算是徹底慌了,忙著給陸舒以道歉。
陸舒以笑著便將這件事情糊弄過去了。
陸安可麵色忽然變得沉重,道:“聽說,李蓁蓁這兩日,叫內廷閣為她趕製了一身鳳袍。”
陸舒以動作一滯,她在等著李蓁蓁有動作,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她將陸安可糊弄過去,又讓紫藍將這消息傳回了陸府,讓陸瑤早些做準備。
晚膳時辰,藍鴿來喚陸舒以用膳。
陸舒以聞著飯香剛走進偏殿,便瞧見許久未在未央宮露麵的盛燁承,坐在桌子上,可憐巴巴地看著桌上的飯菜。
陸舒以笑道:“這李貴妃竟是沒給皇上飯吃?”
這話中平白添了幾分醋意。
盛燁承著實敏銳,聽出來了。一提到李蓁蓁,他便是一幅驚恐模樣,道:“莫要提那個刁蠻女人。這幾日在露泉宮,這幾日沒叫她將露泉宮給拆了,才是幸事。”
陸舒以是來了興趣。
盛燁承這幾日再露泉宮呆著,當真是有苦說不出。今日見了陸舒以,才不吐不快。
李蓁蓁的刁蠻,不過兩三日就傳遍了整個皇宮,又李太後撐腰,這宮裏自然是沒有人敢說她。再加上盛燁承夜夜留宿露泉宮,這又漲了李蓁蓁的氣焰。這幾日,宮裏最好的東西都送到露泉宮,剩下的才分送到各宮,自然這未央宮也是不例外的。
這李蓁蓁似乎也不在乎盛燁承是與她同枕,還是打地鋪,隻要他在露泉宮便好。有時二人呆在同一間屋子裏,一句話都不會講。
陸舒以笑道:“聽說,這幾日李貴妃叫內廷閣為她趕製了一身鳳袍?”
盛燁承表情嚴肅,點點頭。這事還是李太後暗中點了頭的,旁人更是不敢議論。
瞧他一臉嚴肅,陸舒以笑得沒心沒肺,道:“瞧你,這般嚴肅。明明我才是那個被威脅的人。”
盛燁承拉著陸舒以的手,鄭重地說道:“阿舒。不論如何,朕都一定會維護你正妻的地位。如今的不得已,來時,朕都要同他們加倍討回來。”
陸舒以笑道:“那便等你來時罷。皇上,你可是忘記了,臣妾原來是做什麼的?”
“奸商?”
陸舒以這笑容瞬間消失,道:“正是。所以,皇上,快些吃飯。吃完臣妾還有事情要做。”
盛燁承自然是知道方才那兩個字惹了陸舒以,便隻顧著悶頭扒飯,如餓狼般掃了桌上上大半飯菜。
陸舒以瞧著滿桌狼藉也是沒了胃口,便叫藍鴿準備了點水果。她道:“這武陽侯府的封地,是在哪裏?”
盛燁承道:“是在陽州。”
陽州,這陸家主營的便是錢莊和胭脂水粉等小物件。她若是沒記錯,武陽侯府的菜,應該是陸家的一處莊園特供。已是十年多,這生意本就不賺什麼銀子,本就是想要搭上武陽侯這根線罷了。
陸舒以道:“那院子,便就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