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後既然要給她使絆子,她總要回應。
盛燁承本來在喝水,聽到這句話,這水盡數噴了出來。
武陽侯注重養生,這天下人盡皆知。不過一處菜園子,十年前,走遍許多地方才選中。當時是陸家一處別苑,本是留著陸舒以兄妹兩去陽州遊玩時住下,武陽侯用了當時市價三倍,租下院子拿來種菜。十多年如一日。
此時,陸舒以要將院子關了,無疑是與武陽侯正麵為敵。
盛燁承看著陸舒以,道:“夫人,此事須三思而後行。”
陸舒以倒是無所謂,道:“這院子關了和我有什麼關係?便是旁的人看上了那處院子要收回來罷了。”
話已至此,陸舒以主意已定。
盛燁承不講話便算是支持,日後若是出了事情,他護她周全便可。
陽州地處偏僻,這一來一回,都已經過年了。
春節剛過,各宮院子的裏的花兒便開了。因年宴上,殷靈依以一支折花舞驚豔四座,成為屈於李蓁蓁之下的寵妃,一時風頭無二。
這殷靈依是陸舒以的人。
旁人都以為,這後宮以後便是陸舒以和李蓁蓁分庭抗爭。都在為陸舒以慶賀,扳回一局。
可誰知,陸舒以一點兒都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倒是不知從哪裏尋了不少花種子,日日在未央宮種花。著實是驚落了一眾人的眼球。
過了晌午,陸舒以本是想要去院子裏看看花兒是否開了。便接到了陸瑤傳回來的訊息,這在陽州的那處宅子,叫當地的一個地痞給砸了,便是陸家的一個旁支的兒子犯渾,搶了那地痞在青樓的一個相好。
她才剛得到消息,李蓁蓁便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如此瞧來,這武陽侯府的消息,也比她陸府慢多少。
陸舒以笑道:“李貴妃今日好興致,怎是想到來未央宮”
這話還沒說完,便叫一清脆的掌聲打斷了。李蓁蓁怒道:“賤人,是你叫人砸了那處園子?”
這院子關了,陸舒以還合計著下一步該怎樣做才好,偏是這人就送上門了。
紫藍拿來冰袋給陸舒以敷上。陸舒以道:“本宮這些日子,可是規規矩矩地呆在宮裏,若是你不信,你大可去問問你那姑母。”
李蓁蓁自然是說不過陸舒以,便揚起手又要扇陸舒以。
方才那一巴掌,不過是為了叫旁人看。若是再挨一巴掌,隻怕她師父都要被氣死。
陸舒以鉗製住李蓁蓁的手,道:“貴妃,莫不是這一陣子得寵,就連最基本的規矩都忘記了?”
“你不過是一個出生低賤的賤婢,有什麼資格叫本宮給你下跪?你不過是仗著有皇上為你撐腰罷了。皇上不過是我姑母的傀儡,你得罪了我,我就讓姑母廢了你。”
陸舒以冷笑,眼中帶著一絲狠厲。她道:“本宮有沒有資格叫你下跪,今日本宮便要你看一看。”
任憑李蓁蓁怎樣掙紮,那手腕始終都在陸舒以手中,疼得她嗷嗷直叫。若是陸舒以力氣再大些,這手腕大約就要斷了。
陸舒以給了紫藍一個眼色。
不過片刻,紫藍就帶了幾個太監進來。陸舒以將李蓁蓁丟在地上,道:“將貴妃給本宮帶下去,關禁閉,好生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