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跟在陸舒以身後那兩人,陸常樂便知道這事兒未成。應當派兩個眼生的丫頭去才對。
陸常樂麵色如常,轉身俯首作揖,道:“陸家常樂坊坊主陸常樂見過皇上,見過家主。不過一場玩笑,二位莫要放在心上。”
見陸舒以好好地站在這裏,盛燁承懸著的心算是完全落下了。可是瞧見陸常樂又想起這兩次被她戲耍,著實是眼不下這口氣。他冷哼一聲,道:“你可知,你犯得是死罪?”
陸常樂瞧瞧陸舒以,有這座靠山,她怕什麼?
陸常樂掩麵一笑,道:“草民知道。可這常樂坊,畢竟是家主一手扶持起來的。”目光流轉,話還未完,“前兩日,家主深夜來常樂坊,這兩色不大好看。飲了酒,便宿在這裏”
盛燁承心思深沉且細膩,聽陸常樂這麼一說,大約能猜到陸舒以那日心情不好所謂何事。
他道:“夫人可是願意信我?”
一雙眸子飽含深情,前兩日那惱人的心思似是又出現,這次似是找到了出路。
若是換了場合,陸舒以大約是應了。可這裏這般多的人,陸舒以一時羞紅了臉。
盛燁承見狀,眉目舒展,道:“一切全憑夫人做主。”
陸舒以挑了挑眉,道:“坊主,聽說,我在你這裏就值三萬兩黃金?”
隻怕那兩丫頭是什麼都說了,陸常樂暗啐一口,麵上仍是笑著,道:“家主本無價。”
“我看著這常樂坊這些年的收益還是不錯的,坊主既然開得了三萬兩黃金,估摸著也未將這三萬兩黃金放在心上。這通州的產業尚且還未奪回來,如今兄長又下落不明,不如坊主便幫著我,兼顧一下通州的產業,這三萬兩黃金,便為通州置辦些產業罷。”
陸常樂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福了福身子,將這事兒應承下來。
陸舒以道:“坊主隻怕是忘記了,這裏的黃金,我要帶走。這三萬兩黃金,便從常樂坊的賬上出吧。記得將賬本送進宮裏,我要查閱。”
陸常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出了這被關了兩天的氣,陸舒以當真是覺著心情舒暢。
可那日夏婕妤的事還如鯁在喉,陸舒以當真瞧著盛燁承有幾分別扭。可從宮裏出來兩三日,不給李太後留下把柄,也隻能回去。
陸舒以瞧著盛燁承,道:“皇上,可願意隨臣妾回宮?”
盛燁承笑得像個傻孩子,登時就跟上陸舒以的步伐,連隨行的安策等人都忘記。
安策隻得行了禮,喚人搬上箱子一同走。
一路上,陸舒以隻管走路,並不與盛燁承有過多的交流,還故意拉開距離。
盛燁承縱然再傻,也是猜到了幾分。他快步上前,將陸舒以拉到一條小巷子裏。離巷子不遠的大路,人來人往,若是不注意,大約是不會注意到這裏。
狹窄的出口叫盛燁承堵住,道:“夫人,聽我說完,我便陪你一同回去。”
若是不叫他說完,豈不是顯得自己太過小氣。陸舒以環抱著手臂,往後退一步,道:“你說吧。”
她往後退一步,他便往前進一步,直到她退無可退。盛燁承道:“我以姓名發誓,我絕對沒有碰過除你以外的任何女人。”
陸舒以挑了挑秀眉,眼中多是諷刺,道:“你身為一國之君,三宮六院本就是常有的事。帝王,何談專一?”
盛燁承將陸舒以一把撈金懷裏,目光帶火,道:“我便叫你看看,何為帝王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