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詫異地看著陸舒以,不明所以。
陸舒以似乎也並沒有要陸瑤懂,隻是同她講:“再過幾日,武陽侯隻怕就要前來與你說許多事。阿瑤,不論他說什麼,你應承一下便是。”
“還有什麼其他需要交代的嗎?”
陸舒以搖了搖頭。她給陸瑤寫好要說的話,叫她這幾日好生背下來,若是在與武陽侯講話時穿幫,那就不好了。
這幾日,陸舒以拿著那張紙白天黑夜的背,到了第三日,說那些文縐縐的話才順溜了些許。
第九日晚,晚膳過後,門口的小廝突傳,武陽侯秘密造訪,讓人都莫要聲張。
陸舒以叫人引著武陽侯去了會客廳,會客廳有一密室。雖說是密室,卻能將外屋人講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一人在外,一人在內。
用了陸瑤送過去的方子,第二個月,兩位新夫人就齊齊懷了身孕。武陽侯找了有名的郎中瞧過,說兩個皆是兒子。他這才登門道謝。
陸瑤拱手作揖,道:“此番喜事,應當時陸某上侯府恭賀才是。”
武陽侯擺了擺手,道:“這幾日,府裏隻怕是要辦喪事,不吉利不吉利。本侯便來給家主說到一聲,共商大計,共商大計。”
陸瑤詫異,道:“這本是喜事,怎又變成了喪失?”
武陽侯歎氣,道:“還不是我那原配夫人。聽說新進府的兩個夫人懷了兒子,她便又想到那個不爭氣的丫頭,一氣之下便自殺了,真是晦氣。”
站在密室的陸舒以攥緊了拳頭。若非是這武陽侯留著還有用,她定要將他腦子剖開,瞧瞧裏麵都裝了些什麼。原配夫人,跟了他許久,末了,竟隻落了晦氣二字。
陸瑤心底又啐了武陽侯一口,卻是麵上仍陪著笑,道:“不知侯爺,有何打算?”
“兩個夫人都懷了身孕,這小世子即將降生,我這侯府,哎!”
不過是想要銀子,陸瑤即刻吩咐人,抬了兩箱金子過來。這是陸舒以早就備好的。
武陽侯瞧見金子便是兩眼發光,笑聲爽朗。他立刻命人將這金子抬走。
“前些日子,和州有了水災,至今尚未解決。如今家主若想在朝中立足,這便是安插人手的好時候。隻是這國庫空虛。”
陸瑤的手攥緊了又鬆開,幾番控製才沒有將拳頭揮出去。她笑道:“這些銀子,侯爺不必擔心,全包在陸某的身上。”
武陽侯來,也就是為了這兩件事,如今瞧來目的已經達成,自然是心情舒暢。他又裝模作樣地與陸瑤寒暄兩句,便借口朝中有事,回府處理便走了。
陸舒以從密室出來,臉色鐵青。
陸瑤道:“今日又損失了兩箱金子。”
“他拿走的,改日,我定要他原封不動的拿回來。阿瑤,你去準備準備。我要讓整個京都大街小巷,都議論侯爺夫人過世的消息。”
故技重施?
陸瑤有幾分詫異。
“原因麼?說的越難聽越好。武陽侯府,唯有臭名昭著,方可有動手的時機。”
陸瑤有些猶豫,道:“可別苑裏那位,若是叫她知道了隻怕也會鬧自殺。”
“這些,我自有安排。阿瑤,你明日去一趟武陽侯府。記得,要提交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