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似是從出生起便注定,沒有選擇。
若是偏離正常的路太久,隻會產生許多沒有必要的麻煩。
盛燁承從陸舒以的話中聽出一絲惆悵,握緊了她的手,道:“待一切平息之後,夫人若是想來,我再和夫人來住便是。”
陸舒以笑著點點頭。
為了不引起街坊領居的注意,安策趁著村民還沒出來,從屋子的後山走了。盛燁承和陸舒以等著村民都出去勞作,才離開村子。
匆匆而來,又匆匆而走。
不過隻是在回憶中留下一點點痕跡罷了。
出了村子,陸舒以又看了眼這兩天生活的方向,終是設下留戀,決然而去。
離開陸府幾日,這府中的事務已經堆積如山。
穀家父母已經由原來的老宅搬入新宅子,陸舒以又命人送去一盆吉祥如意做喬遷的賀禮。林阿香和厲寒成親的日子定在三天後的十八,是個黃道吉日,宜嫁娶。
林阿香搖身一變成了穀家二老的義女,如今住的宅子僅次於陸府。厲寒也默許了這門親事。隻是那下的聘禮著實是寒酸,還不及穀家給林阿香準備的一成。
說來著厲寒也著實是個妙人,回了京城,卻不回自己家,而是隨著林阿香一同住進了穀家的新宅,這倒是叫京城的百姓紛紛議論。
林阿香和厲寒成婚那日,新房是陸舒以送的賀禮,在城西一處小宅子,院落雖小,卻也氣派。
快要到新郎新娘拜天地,這厲橫夫婦,遲遲沒來。
陸舒以命人去打聽才知道,這厲橫今晨已經出了京城,僅是送來聘禮,著實是羞辱了林阿香一番。
旁人都在等著看林阿香的笑話。
陸舒以在紫藍耳邊低語幾句,紫藍悄悄地離開厲府。
不過半個時辰,她便帶著安策將厲橫夫妻五花大綁給綁了過來。
綁得是朝廷命官,神情還是這般輕鬆,著實叫人唏噓。
厲橫夫妻是被紫藍和祈和按在座上。
陸舒以施施然從人群裏走出來。她今日為表喜慶,特地穿了火紅色的衣衫,方才在人群中,自然不覺起獨特。現在與新娘比起來,這新娘便是遜色太多。
她道:“厲大人,這本是一樁好事,你總想讓兒子媳婦兒多做些。今日是他們大喜之日,這惡人呐,便由陸某做了。”
一顰一笑,皆是溫柔,一聲一語,皆是警告。
陸府幫厲寒辦婚事,整個京城婦孺皆知。這事兒自然是驚動了武陽侯。
武陽侯昨個兒就下了帖子,明著警告厲橫,若是在婚禮上露了麵兒,這一家老小的性命就都沒了。
厲橫自然是怕武陽侯,晨起時就以“遊玩”的名義帶著夫人離開京城,卻沒想到半路上被陸舒以的人給抓了過來。
說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成親這等人生大事,可若是與性命相比,便也就沒有那般重要了。
都已經來了,生死就由天吧。
厲橫歎氣,道:“陸小姐說的是,不過是本官記錯了日子。今日想要帶著夫人到城郊賞花。險些錯過,險些錯過。”
“厲大人,你當我們這些人都是鬼嗎?”
厲橫詫異地看著陸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