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的性子中還是有幾分內斂,認識這般久,盛燁承也隻見她調戲過他幾次,卻從不將情愛放在嘴邊。今日,他便是吃準了她這一點。
瞧著陸舒以不講話,盛燁承是愈發地肆無忌憚。
盛燁承湊到陸舒以身邊,道:“夫人,若是你還喜歡著為夫,不如表示表示?”
盛燁承噘著嘴,湊到陸舒以身邊。
卻是叫陸舒以一個巴掌胡開了。
陸舒以一個旋身,同盛燁承拉開了距離。她警惕地看著盛燁承,又瞧見不遠處的安策。她腳尖輕點,空中一個翻身便已經道安策麵前。
安策拱手作揖,道:“夫人。”
陸舒以又看了眼盛燁承,接到盛燁承拋過來的媚眼,又不禁打了個冷戰。她道:“皇上這幾日可是受了什麼刺激?”
安策眼角抽了抽,道:“這幾日陸貴妃常常去皇上寢宮送些點心。每次兩人總要說上小半個時辰的話。”
這陸安可,素來就叫不省心。大約真的是這宮裏的生活太過舒坦,又清閑,才叫她生了這許多事端。大約要她忙碌些,也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貴妃娘娘,可還說了些什麼?”
安策看了看盛燁承,欲言又止。
偏是這一眼,叫陸舒以麵上笑著,眼睛卻是能噴火。
她道:“安策,回去給貴妃娘娘帶句話。若是娘娘閑來無事,我也閑來無事,不如去宮裏找娘娘吃杯茶。”
這著實是叫盛燁承嚇了一跳。
如今皇宮裏沒了李太後的牽製,除去那些不大叫人順心的大臣。他也隻能和陸安可說上幾句話。若是這人再叫陸舒以給整開了,這皇宮裏的日子大約真的是暗無天日。
盛燁承剛湊到安策身邊,就叫陸舒以一個眼神給嚇得止住了步子。
堂堂皇帝,竟是怕自己的夫人。
安策站在一旁,想笑卻又礙於陸舒以的麵兒,隻能憋著。
陸舒以道:“安侍衛,還在這裏做什麼?還不快些去?”
一眨眼的功夫,安策就不見了。
陸舒以湊到盛燁承身邊。她瞧著盛燁承蹲在一旁,好似一個棄兒。她道:“皇上,近來總往尼姑庵跑,可是分外清閑?”
盛燁承抬著頭,故作可憐兮兮模樣。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陸舒以湊到盛燁承身邊,道:“既然皇上這般清閑,不如幫臣妾做件事,可好?”
盛燁承憋了憋嘴,十足的委屈模樣。他道:“隻要夫人不讓朕殺人放火,都是可以的。”
“那我若是將你賣了呢?”
“那朕便用夫人的銀子再將自己買回來便是。”
對上那一雙深情的眸子,陸舒以險些就要陷進去。
她起身回了禮物,拿了幾個賬本又出來。她道:“這是與武陽侯有關的賬本,都是這些年他做下的齷齪事。這些勞煩皇上交給禮部尚書,讓他做這個揭發武陽侯的人。”
陸舒以既然敢說,自然就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盛燁承翻開,其中一筆筆,一頁頁,數目之大,觸目驚心。看到銀錢去向,羹匙讓人膽戰心驚。
他抿著唇,道:“阿舒,這些,你都是從哪裏得來的?”
183賬本的來曆上
“你還記得厲橫的兩位公子,一人名喚厲寒,一人名喚厲程。”
這兩人,盛燁承是有些印象,卻是不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