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換了眼神,很是默契地閃身到窗邊,握緊了手中的佩劍。
外麵的人大約還未察覺房中人已生了警惕的心思。他破窗而入,方才發現陸舒以和盛燁合看著他,唇角含笑。
這人的功夫也是不弱的。陸舒以和盛燁合一時都拿他不下。這人似是並沒有想要傷他們,見二人與他纏鬥,使了障眼法,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陸舒以識得這障眼法,是陸家影衛的隱秘功夫之一。由陸府的管家陸河教授。
二人著實是怕這信有炸,卻也唯有拆開後才能知道。盛燁合拂開陸舒以的手,搶先將信封打開。一張白紙,上麵什麼都沒有。
盛燁合又試了火烤和浸水都沒有任何東西浮現。
這人若是廢了這麼大的力氣,就送一張白紙來,著實是說不大通。
盛燁合看著陸舒以,道:“還有一種方法,藥粉。小舒,你可否去問南依,這南部可有什麼獨特的紙。”
陸舒以點點頭,便去了。這般晚了,南依還在看藥典。陸舒以問過後,從她那裏拿了藥粉和藥水折回廂房。
她道:“南部的陸家掌權人素來喜愛文墨,這兩年研製出一種紙,無需任何東西就能夠將寫在紙上的東西盡數隱去。說來,這東西還是陸家的。”
盛燁合笑了,道:“小舒,原來你連陸家的東西都認不全。”
“身為陸家家主,自然不需要管這些瑣碎的東西。隻需看好銀子便是。”說著,陸舒以將藥粉和藥水混在一起,灑在紙上。紙上的字跡清晰可見。
心上隻有寥寥幾字,吾妻,為夫安好,情況尚可。
這應是盛燁承的筆跡。
吾妻,為夫安好,情況尚可。不可說安好,應當是甚是不好。
方才那障眼法是陸家的,這傳信人大約也是陸家人。
陸舒以道:“陸家這一係旁支,應當是安字輩。是陸安可的家人。”
盛燁合道:“小舒,你有什麼想法?”
“讓南依差遣藥童去竹園送信,我們明日探訪陸家這一係旁支。許久未用的家主印章,這次帶出來倒是真的方便了。”
盛燁合道:“小舒,那你且先休息,明日晨起我們便去。”
陸舒以搖了搖頭,道:“我們等著,他們來找我們。”
盛燁合大致明白陸舒以的意思,輕聲囑咐她早些休息,便先回了房間。他著實是怕會有意外出現,京城也是許久沒有消息。當天晚上,盛燁合飛鴿傳書回京城,問了流年京城李家的動向。
第二日,陸舒以便讓南依放出消息。陸家家主陸舒以已至南部。晌午過後,醫館就收到了許多人的拜帖。有一些陸家的旁支,也有南部世家公子的拜帖。
盛燁合瞧見這些拜帖,苦笑,道:“小舒這般吃香,看來本王還需再努力努力,近水樓台先得月才是。”
陸舒以白了盛燁合一眼。她身旁無婢女,便是由南依親自給她裝扮了一番,頭戴玉釵,風挽青絲,素衣白裙,一顰一笑,奪人心魄,搶人靈魂。
凡是給了拜帖的,南依都安排回禮。隻安排了陸家人與陸舒以見麵。
今日要見的,便是陸安可的父兄。這一家人皆是陸家旁支,祖輩早已分離,這不過是都姓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