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韓夫人,當真是沒有讓陸舒以失望。這人回到韓府,呆了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從府中出來,這人已經換了容貌。
就算臉可以換,可這人的行為舉止卻是換的不得。
陸舒以此番派出的皆是影衛中的精銳,擅長觀察人身上的每一個細節,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不會放過。
韓夫人從府中出來後,徑自去了左府,見了左家二夫人。這兩人的警惕心著實是太高。尾隨她的影衛沒法子聽清楚。
韓夫人在左家呆了估摸著有兩個時辰,才離開左府。之後,這韓夫人便是日日呆在府中,相夫教子,照料三子,再未踏出過韓府半步。
又是落了幾場雪,這京城的天兒是愈加得冷了。這街上的行人少了許多,卻多了不少孩子,玩鬧嬉戲,好不歡樂。
從陸舒以的新相府的書房看出去,恰好能看見京城一角,卻聽不到那嘈雜的聲音。
陸舒以搬來後常常會在這裏站著,卻是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符宸亦來時,陸舒以又在發呆。
他笑道:“小舒,你這新學的發呆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不然,你哪天死了的都不知道。世間比你武功高的人,多了去了。”
這些日子過得還算是平靜,符宸亦隻怕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陸舒以也懶得與他貧嘴,道:“上次在相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符宸亦有些詫異。
那日出事後,他和凜可醒來就已經在這裏了,至於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陸舒以卻是連一句話都沒問。他以為她已經將這東西都已經查得一清二楚,卻是沒想到是什麼都不知道。
陸舒以看著符宸亦,道:“符大公子,難道這個也不能說?”
符宸亦目光一沉,道:“你怎是現在才想起來問?”
“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了,符公子,小女子也要緩一緩才是。如今朝中暗潮洶湧,你不想來年的時候有個新的氣象嗎?”
符宸亦大概知道陸舒以話中的意思。他道:“可是找到了什麼證據?”
陸舒以點點頭,可其他的卻是什麼都沒說。
符宸亦與陸舒以坐在棋桌旁。他要與陸舒以下一盤棋,輸一次,講一件事。
陸舒以莞爾,道:“你還有原來符公子的記憶嗎?”
符宸亦沉默,搖了搖頭。
陸舒以又道:“原來的符大公子是個棋局高手,可你若不記得,大約是贏不了我的。”
這情況當真如陸舒以說的那般,符宸亦贏不了她。
這棋局宛若是生意場上的心思博弈。陸舒以曾經輸過一兩次,後來就學會了在棋局上看對方的心思。這符宸亦尚且不是個隱瞞心思的高手,在陸舒以幾番犀利的攻勢下,敗局慢慢凸顯。
最後一子還未落,符宸亦就徹底放棄了這盤棋局。
陸舒以收了棋子,莞爾,道:“你們虎符靈都這般容易失敗?”
符宸亦道:“一個虎符靈的故事,一個初雪節當晚發生的事情,請問陸大小姐,想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