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整個早朝,左晨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唯有這韓克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樣,似是丟了什麼東西。
早朝過後,盛燁承本要挽留陸舒以用午膳,卻叫陸舒以婉拒。他剛回寢殿便接到了一封信。
信上大致是說,這陸舒以抓了朝中兩位重臣,韓克與左晨的夫人,若想要救這二人,須得前往右相府才是。
盛燁承拿著這信,啞然失笑。他道:“阿舒,你何時喜歡玩這樣小孩子的把戲。罷了,朕就陪你演這出戲。”
這陸舒以隻怕不隻是給他送了帖子,那韓府和左相府怕也是逃不掉。
盛燁承收了信,道:“祈福,準備準備,朕要去右相府。”
祈福詫異地看著盛燁承,道:“皇上,您還有好些折子沒批。”
盛燁承借著信紙敲了祈福的腦袋,道:“批什麼折子?這右相府的戲不比這折子精彩。更何況,這是阿舒主動讓朕保駕護航,朕總要表現表現。”
祈福是聽不懂盛燁承再說什麼,可總是跟著就沒錯了。
盛燁承和祈福到時,右相府的前院的亭子裏就已經擺了一桌菜了。
盛燁承今日穿了一身玄色的衣衫,衣襟上繡著兩條龍,栩栩如生。他瞧著這滿桌的飯菜,嗅上一嗅,香氣迷人。他道:“原來夫人今兒拒絕朕,是因為已經在府中備好了吃食。這一桌子菜,當真是比禦膳房做的精致。”
陸舒以莞爾一笑,道:“皇上坐下便是,我們還要等客人。”
盛燁承便也就不吃了,等了許久,這府中卻還是沒有人來。
忽然,院子中起風了,卷起地上的積雪。
歡顏走到陸舒以身邊。
陸舒以道:“歡顏,注意安全。”
眨眼的功夫,這歡顏便沒了人影。不過片刻,這院子中的雪又紛紛落回地麵。那亭子裏的東西卻沒有受到絲毫印象。
陸舒以擱下筷子,道:“歡顏,迎接客人。”
左晨和韓克氣勢洶洶地走進來。兩人的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方才那院子裏的傑作,隻怕是也與這二人拖不得幹係。
陸舒以起身,拱手作揖,道:“兩位大人,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韓克倒是要比左晨更加急切些,也顧不得陸舒以的身份,提著長劍就將指著陸舒以,道:“陸舒以,把我夫人交出來。”
這韓克方才是聽了左晨的話,偷襲不成,隻能麵對麵地杠上了。
韓克的雙眸有些血絲,許是昨個兒晚上就沒休息好。
陸舒以神情溫婉,道:“皇上還在這裏,韓大人確定要用刀劍說話嗎?”
韓克先是一驚,隨後棄了長劍,跪在地上,道:“微臣冒犯皇上,請皇上恕罪。微臣隻是聽說內子在陸大人府上,一時失態,皇上恕罪。”
左晨拱手作揖,道:“皇上,韓大人與夫人恩愛,朝野上下,無人不知啊!”
盛燁承擱下手上的筷子,看著陸舒以那得逞的樣子。這才算是徹底明白,今兒吃了陸舒以這頓飯,是要幫著她撐場麵的。他笑了笑,道:“這裏是右相府。”
左晨一驚,斷然是沒有想到盛燁承會護陸舒以到這樣的地步。
陸舒以仍是笑著,道:“兩位夫人在別苑休息。陸某都是好生款待,今日隻想要與左大人和韓大人做個清算,兩位大人,可還記得,我原來那個相府。上上下下,無一活口,就算初雪節那天。韓大人,左大人,還記得嗎?”
韓克抬頭看著陸舒以,滿是疑惑,道:“陸大人說什麼,下官聽不懂。”
“兩位大人,在說謊的時候,最好是搞清楚一下,對方手裏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