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也是急了,這件事,她當真是拿不出證據。
陸舒以仍是方才的盤算,不得因為這一個人失了整個大局。畢竟翻盤一次不容易。
陸舒以道:“歡顏,將韓夫人送回院子裏歇息。”
韓夫人怕是早有準備,用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道:“陸舒以,今天如果你不肯相信我的話,我就死在這裏。我雖然有罪,可皇上還沒給我定罪,我還是朝中一品大將的夫人。若是死在你的府上,你大約不好交差吧。”
陸舒以輕描淡寫,道:“韓夫人,可是忘記了左二夫人?”
韓夫人卻是不懼,道:“那左二夫人不過是左大人手上的一顆棋子,而我,可是我夫君心尖兒上的人。”
陸舒以支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韓夫人,道:“可你在我這裏這麼久了,你的夫君可一次都沒來看你。哎,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另有新歡?”
這一陣子,韓克連早朝都沒來,據歡顏的線人回報,一半的時間,韓克是在府中借酒消愁,另一半的時間,則是在為這位夫人,找脫罪的證據。可陸舒以好吃好喝地伺候了這位夫人這般久,如果沒從韓家撈出點什麼有價值的消息,自然是不會放了這位韓夫人的。
陸舒以笑眯眯地看著韓夫人,便是要試一試這位韓夫人對自己的丈夫的信任有幾分。
若是情比金堅,大可成全,若是情比紙薄,那也隻能怪這位韓夫人往後的好日子無福消受。
韓夫人冷笑,道:“那夫君也是為了我脫罪再找法子。”
“你倒是這般相信你的夫君,不會覺得他有二心?”
陸舒以這樣一問,韓夫人輕鬆一笑,道:“若是有二心早就該有了。我們成婚二十多年,他對我嗬護備至。他說過一生一世隻愛我一個人,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陸舒以仍是方才那副笑眯眯地表情,道:“好啊,隻要你將證據給我。我就幫你和你的夫君團聚。如何?”
韓夫人有些放鬆警惕。
陸舒以一個眼神,歡顏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奪下了韓夫人的匕首。
陸舒以道:“說吧,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今天說的話有用。”
“有一個名單賬本和來往的書信印鑒,都藏在江家。左大人利用左二夫人,將自己所有的證據都抹殺,可這位二夫人,卻留了一手。”
陸舒以詫異地看著韓夫人,道:“你為何要幫她?”
韓夫人搖了搖頭,道:“我是在幫我的夫君,還有整個韓家。”
陸舒以麵上仍是微笑,這心底卻一片陰寒。
這些人,縱然是高官厚祿,錦衣玉食,可仍是不滿足。口口聲聲為了自己丈夫,為了自己的家,做下這般多的事,多半是為了自己的私欲。
陸舒以道:“韓夫人,走吧,去一趟江家。若是你今日所說屬實,我答應你,讓你和你丈夫團聚。若是你今日說的不屬實,我明日便上奏,要了你整個韓家的命。包括你那兩個孩子。”
韓夫人道:“你做不到。”
“我如果做不到,我今日便不會用這個來與你做交換。”
韓夫人攥緊了衣袖。
陸舒以道:“歡顏,去讓安策帶一隊禁衛軍和跟我們走。另外,讓人給我守住韓府,在我們沒拿回來東西之前,最好一隻蒼蠅都別”
看著韓夫人心驚膽戰的模樣,陸舒以便是知道,這韓夫人的膽量怕是已經消耗地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