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將這些女孩子安頓好後,與歡顏出了豫園。她道:“有這些人還是不夠。歡顏,你可找到了其他什麼證據?”
“大小姐,這些人不過是人證,還有些許物證。左大人這些年給太後娘娘送的東西,不少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這些銀子都是左大人搶占別人的地賺來的。”
陸舒以驚詫地看著歡顏。
她道:“證據可是準備好了?”
歡顏道:“人證便是物證,在洛縣的縣官,可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據說當年左大人給這位縣令大人留了證據。”
“好,三日後早朝,你將這些人都帶到宮門口。直接,告禦狀。”
“是,大小姐。”
陸舒以連夜趕回相府,又和歡顏將所有的事情合計了一遍,這左晨犯下累累罪行,死不足惜。
三日後早朝,一切當是按照計劃中的進行。
陸舒以沒有將這件事提前告訴盛燁承,總是怕走漏了風聲。
盛燁承聽見這事兒,一怔,即刻讓安策傳人。這左晨自然是在大殿上跪下為自己喊冤。當歡顏將證據一一呈上,這左晨的臉色,從慘白變成了土灰色,癱坐在地上,看樣子是連魂兒都沒了。
盛燁承沉默良久,道:“將左相收押天牢,擇日再審,這件案子所有的卷宗移送刑部,不包庇,不株連。”
刑部尚書即刻領命。
今日下了早朝,陸舒以破天荒地去了長樂宮。
盛燁承瞧見陸舒以這般惆悵的模樣,不禁開玩笑,道:“阿舒今日是怎麼了?竟是想起了還有朕這個夫君?”
陸舒以聽見盛燁承的聲音,回眸一笑,帶著無盡地惆悵。
她道:“今日的事情,皇上可會怪我?”
盛燁承環著陸舒以的腰,道:“阿舒,你是我的什麼人?”
陸舒以詫異地看著盛燁承。
盛燁承點了點陸舒以的鼻子,笑得異常寵溺,道:“你是朕今生唯一的夫人。這許多事情,朕想做的,你都代替朕做了。朕為何要怪你?”
陸舒以莞爾,道:“突然感覺自己做了許多了不起的事情。”
盛燁承道:“這件事先前一點風聲都沒有,阿舒,你是如何做到的?”
陸舒以搖了搖頭,道:“這件事還沒完。皇上,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自會同你說明一切。”
陸舒以不願意說,陸舒以便也就不勉強,道:“那今日阿舒來長樂宮,朕權當是阿舒想朕了。阿舒可是有什麼想要與朕說的,朕等著。”
盛燁承當真是一本正經地等著,捧著腦袋,就像是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陸舒以這些日子,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她今日不過就是來看看盛燁承在宮裏過得可還好。如今她在宮外做下許多事情,不可能不會打草驚蛇。她總是怕,有一日會傷及盛燁承。
若是他安好,她便是放心了。
陸舒以道:“皇上最近這長樂宮還是多讓些高手護著才好。”
盛燁承道:“朕記下了。”
“還是要勤加練習功夫,來時可自保。”
盛燁承莞爾,道:“朕知道。”
陸舒以還想說些什麼。盛燁承起身走到陸舒以身邊,食指落在她的唇上,道:“阿舒,如果有事,千萬不要瞞著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