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搖了搖頭。
她仍是堅持著要替陸舒以梳妝打扮,送陸舒以出府才回了相府。
瞧著這歡顏還有些奇怪,陸舒以吩咐陸徹好生看著歡顏。陸家的人便不能夠再出事情。
今日上早朝,陸舒以隻得一人,身著朝服,眉宇間依稀有當年女將軍的風采。
這一陣子,陸舒以神鬼手段,硬生生是將這朝中的人換了小半,如今太後娘娘也被皇上軟禁,前朝後宮,皇上萬事總與陸舒以商量。若是長遠看來,這整個北齊,大約沒有比她更有前程。
從前總是想著避開,如今又想著巴結。
陸舒以瞧著便覺得晦氣,就命人打發了。
今日過了早朝,陸舒以便趕忙去了長樂宮,這才算是得了個清淨。
快到晌午,盛燁承才從上書房回長樂宮,看見陸舒以站在寢宮裏,心中不甚歡喜。他上前圈住陸舒以的腰,道:“阿舒,可是想朕了?”
陸舒以鬆開盛燁承的手,與他麵對麵,道:“皇上,可還是記得祈和和紫藍?”
這兩人便是盛燁承當年從別苑帶回,送給陸舒以做婢女的。雖說不記得樣貌,但是對名字還是有些印象。
盛燁承道:“是有點印象,怎麼了?”
“皇上可是知道,這兩人身上皆是有秘術。這秘術名喚記憶,封存了我那年被綁架的記憶。”
盛燁承微微一怔,隨即恢複正常。他看著陸舒以,道:“阿舒,怎麼突然想起說這件事?”
陸舒以本是想要試探盛燁承,卻是沒有一點收獲。她繼續道:“想起來了許多事情。今日來和阿承說道說道。”
陸舒以雲淡風輕地將整件事都講完了。那一雙眸子沉靜如水,看不出絲毫地情緒。
盛燁承知道當年那件事。當年陸家知道消息,卻沒有人去救陸舒以。後來又有人送了一封信到宮裏給他。他去的時候,
陸舒以已經被人救走,且整個屋子裏除了一些廢棄的武器,什麼都沒有。
後來安策去查的時候,說是有人看見陸舒以和一個穿著紅色盔甲的女子,兩人互相攙扶回了京城。
盛燁承知道那個女子,是虎符雙靈中的雌靈,北齊的開國女將。
之後,他想要再查得細致點兒,卻是什麼都查不到了。就好似有人從中故意阻撓。
盛燁承看著陸舒以,道:“阿舒,想起來,你歡喜嗎?”
陸舒以詫異地看著盛燁承,道:“怎麼突然這樣問?”
“當年發生這樣的事情,朕卻不在你身邊。若是朕,若是朕早些收到那封信,大約就不會讓你遭此劫難。”
陸舒以不可思議地看著陸舒以,道:“皇上,你也收到了?綁匪的信?”
盛燁承點點頭,道:“隻不過那時,朕身邊能用的隻有安策可用。朕讓安策去找過你,阿舒,可去的時候那裏除了一些廢舊的兵器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時他們尚且還不認識,盛燁承便是這般懊惱。
陸舒以不禁笑了,道:“若是當年陸家的人也有皇上這樣對我的關切,大約也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盛燁承不知該說什麼,握緊了陸舒以的手,算作是安慰。
瞧著盛燁承這般擔心,陸舒以仍是笑著,化去眼中的幾分冰冷。她道:“不過都是些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