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言嘿嘿一笑,收起了手上的脂粉。
陸舒以明顯感覺到,身後的歡顏鬆了口氣。可見這位江小姐,為了說這句話,倒是廢了不少心思。
江輕言嘿嘿一笑,道:“陸大人,這幾個月,我的父母可是有判決了?”
左晨的案子牽連眾多,還有許多是世家子弟,這件事自然不好定論。可能確定的是,這些人都活不了太久,不論用什麼方法。
陸舒以搖了搖頭,道:“這個不是我能左右的,還要看皇上聖斷。即便是我,也不能左右皇上的想法。”
江輕言抿唇,眸中有一絲哀戚,道:“大人,可還記得答應我的事情嗎?”
陸舒以自然是記得,點了點頭,道:“你放心便是。還有一點,可否同江小姐說道說道?”
江輕言張大了眼睛看著陸舒以,倒是有點期待的模樣。
陸舒以看著一旁的歡顏,笑了,道:“我們家歡顏最是不喜歡那些女子的脂粉。江小姐可找旁人實驗,可莫要再找歡顏了,可好?”
江輕言搔了搔腦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陸舒以打發了江輕言,這歡顏才是放心大膽地去做事情。
這府中自是江輕言來了之後,好似多了不少的歡樂。
那日與陸舒以搭上話,這江輕言是愈發得歡喜,這人手裏有不少的脂粉,塗在臉上當真是能讓女子變白,這府裏不少的丫環都與江輕言玩得很好。
唯獨歡顏還是日日躲著江輕言,生怕那些脂粉東西飄到自己身上。
這江輕言到底還是個初出茅廬的丫頭,即便是在生意場上侵染多年,可終究還是讓江家父母保護得太好了些。
陸舒以瞧見她和府中丫環打成一片,當即喚來陸徹,道:“陸徹,這幾日府中的丫環看牢了,莫要出岔子。還有但凡是入了江大小姐院子的人,在明日之前便莫要離開了。”
陸徹這一吩咐下去,這相府是清淨了不少。
兩日已過,今晚上便是關鍵。
夜裏,陸舒以換上夜行衣,在東街的路口等著左晨。
按照約定的時辰,左晨帶著一個包袱匆匆跑過來。東張西望,甚是警惕。
陸舒以站在屋頂上,瞧著左晨這逃跑的狼狽模樣。她今日帶了影衛,許多事情自然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她剛預備讓影衛動手,可旁邊已經暗器飛出,取了左晨的性命。
陸舒以回身,隻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
千防萬防,終究府中的消息還是傳了出去。
這後麵的戲碼都是陸舒以一人策劃,話本子都能背下來。若非是有人得了前麵的消息,猜到了後麵的劇情,便是這人一直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在方才她分神之際,搶了先機。
她看見有人追來時,轉身回了相府。
整個相府一片寂靜,陸舒以換下夜行衣,讓陸徹將所有的人都召集在前院。當初這些人皆是陸舒以親自挑選,登名造冊,每一個人的模樣,她都記得。
府中並沒有外來的人,又讓歡顏一一查了是否有人易容。當真是捉出來兩個,這兩人這些日子往江輕言的府中跑的最為勤快。
那兩人被捉住後便想要自裁。
陸舒以手一揮,手中的暗器準準地打在臉上,藏在牙齒裏的毒恰好掉落。
她道:“這種小把戲,你們的主人,怎麼還在玩?歡顏,帶到陸府的刑具室裏,務必問出來一點什麼。若是什麼都問不出來,那就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