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以站在陸舒以麵前,看上去仍是許多年前那個溫柔的兄長模樣。可那一雙眼睛中,卻是掩藏不盡的貪婪。
他道:“自你出生之日起,成為虎符的融合之日起,這個遊戲就已經開始了。”
屋子裏的人太多,大多都是高手。若是貿然行動,陸舒以沒有十成的把握能將其製服。方才那香氣過於濃鬱,體內的虎符蠢蠢欲動。怎樣看來,現在都不是動手的好時機。
陸舒以道:“可逆不該連累無故人的性命。你知不知道,你將雄靈從符宸亦的身上剝離,符宸亦已經死了。”
陸成以嗤笑一聲,道:“符家早就不想要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我這可是幫了他。”
陸舒以的餘光中,凜可的身子一震,隨即低下頭去,看不出情緒。
她看著陸成以,倒有幾分詫異,道:“哥哥,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陸成以看著陸舒以,冷笑,道:“陸舒以,別拿出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這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你不想要的東西,總有人想要。你我一母同胞,你能得到的東西,我便也可以。今日,是你自己將雌靈交出來,還是我動手將她從你的身體裏扯出來。”
陸舒以攥緊了長劍,唇角含笑,一雙眸子,赤紅色若隱若現。
她道:“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陸成以的功夫比前兩次見麵愈加有長進。陸舒以強撐著,卻不知有幾分勝算。
轉瞬之間,兩人過招已有一百有餘。陸舒以的臉色愈加蒼白。心窩子挨了陸成以一腳,她一個旋身落在一旁的柱子上靠著才勉強能站著。
陸成以見狀,趁著陸舒以分神,一張拍在陸舒以的心口,道:“陸舒以,你的功夫這幾年的長進遠沒有我的大。你最好是乖乖認輸,看在同為兄妹的情分上,我能饒你一命。”
陸舒以咳出一口鮮血,落在素白的衣裳上,倒是有些紮眼。
她冷笑,道:“是誰饒過誰,隻怕還不一定呢。我的兄長,你隻怕不知道,這雄靈和雌靈,可融合為一體。”
陸舒以身子早已支撐不住,卻仍舊強行喚醒雌靈。用了上次在天牢的法子,強行將雙靈融合。
一陣刺眼的光芒後,陸舒以站在陸成以的麵前,黑色的長發,赤紅的雙眸,紅色的盔甲,手持長劍。
意氣風發的模樣,與書中描繪得太過相似。
陸舒以莞爾,道:“哥哥,你錯就錯在,太不了解雙靈。我本想放你一條生路,可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我一條生路呢?”
陸成以詫異地看著陸舒以,呢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雌靈在我身體裏二十餘年,與我早已融合。你在我身邊布了這麼多棋子。竟然沒有人告訴你?”
陸成以看著陸舒以,情緒莫辨。
“也對,你處處算計我,不過是仗著你那些耳目。可若是我將你的耳目都避開了呢?哥哥,你還有幾成勝算?”
陸成以看著陸舒以步步緊逼,連連後退。
陸舒以道:“我隻是不想要去做什麼皇帝。你們怎麼就沒有人聽我的呢?”
陸舒以聞過那香氣後,便會讓雌靈在她體內陷入沉睡,繼而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