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舒以詫異地看著歡顏,道:“你的意思是?”
“大小姐,那位風水先生的身上,怕是有整件事情的秘密。”
陸舒以是片刻不敢耽誤,便讓歡顏帶路,去了那位風水先生的宅子。
這宅子離陸宅不遠,卻是整個通州最為幽靜之處。看來這風水先生也是一個喜靜之人。進了宅子,陸舒以才忽然覺著這宅子安靜得過了頭。見不到一個護院,亦沒有丫環與家丁,這好似一個死宅。
又往院子伸出走了片刻。隻見最小的院子裏有點著一盞燈,窗子未關,依稀可見那屋子裏的夫人正在做女工。
這婦人,陸舒以瞧著倒是有些眼熟。
站在窗邊許久,她們不動,這婦人便也不動。
許久,陸舒以拱手作揖,道:“太妃娘娘,近來可好?”
冷太妃擱下手裏的東西,起身為陸舒以開了門。她道:“我沒想到,你能找到這裏。”
這冷太妃留了這般多的線索,隻怕也是為了今晚。
陸舒以拱手作揖,道:“若非是太妃娘娘有意指引,借助兄長之手,陸某恐怕也找不到這裏。不知娘娘引陸某前來,所謂何事?”
“幫我複仇。”
陸舒以坐在冷太妃的對麵,臉色仍有些蒼白,可那一抹溫婉的笑仍是足夠勾人心魄。她道:“何仇?”
“殺了吾兒的仇,還有,玷汙吾兒的仇。”
陸舒以瞬間明白,這冷太妃說的仇,原是與鳳兒有關。這做下事情的本與陸成以有關,陸舒以仍是有了私心。她道:“兄長已經派人殺了左晨。”
冷太妃輕蔑地看著陸舒以,道:“陸舒以,你不是很聰明嗎?為什麼在這種事情上,這般癡傻?”
陸舒以一愣,不知該如何作答。
冷太妃似乎也不在乎,陸舒以是否會回話。她繼續道:“就你哥哥那種膽子,能做出殘害人命的事情?更何況,你哥哥若是這般有本事,能號令皇子,隻怕這皇位,他也就不用從你的手裏奪了。”
陸舒以仍是沉默,從冷太妃的話中嗅出不大尋常的氣息。
她道:“太妃娘娘的意思是?”
“這一切另有其人,你哥哥不過是替罪羔羊。隻要你能夠幫我,我就幫你把那人找出來。”
陸舒以笑了,道:“娘娘,陸某為何要信你?”
冷太妃瞄了陸舒以一眼,道:“明日在陸宅,你會看到我的誠意。”
說罷,冷太妃便自己繼續做自己的手工,不再理會陸舒以。就好似方才陸舒以並未來過那般。
陸舒以和歡顏拱手告辭。
到了宅子的牆角邊,歡顏道:“大小姐,這冷太妃,可信嗎?”
陸舒以一躍便出了冷家大宅。她笑道:“為什麼不信?於我們並沒有什麼損失。若是成功,往後還多了一個夥伴。還有,安插眼線在陸宅,每日傍晚,待我們窗子一關,他便需要來彙報今日陸宅的情況。”
歡顏拱手,道:“陸宅裏有許多天算閣的人,大小姐隨叫隨到。”
陸舒以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回到客棧,陸舒以沾枕即眠。這白天折騰了一天,強行融合虎符雙靈,晚上又沒休息,這臉色是愈發得難瞧。
歡顏便自作主張,飛鴿傳書回京城,讓南梟來一趟。希望能叫陸舒以的臉色好點。
每日傍晚,那人方至客棧彙報陸宅的情況,一刻鍾後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