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心她應該死了。”青霞姐忽然語氣沉重地回應了我一句。
“應該?”我小心翼翼地吐出這兩個字。
“嗯”
看著青霞姐欲言又止,我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隻好換了個角度繼續問道:“那為什麼找不見她的屍體?”
“我也不知道,完全感應不到”青霞姐後麵的話,其實我沒怎麼聽清,隻聽出來幾個大概的音節。
因為問不出別的什麼來了,我隻好從這個心心的個人信息入手,連哄帶騙地從青霞姐的口中問來了心心的生辰八字,還有模樣,走失時候的穿戴,以及一些興趣愛好,從而在腦海中有了這個小女孩的大致輪廓。
打算就今晚,我要試著將心心的陰魂招來看看。
劉浩龍做了一頓極為豐盛的午餐,話說回來,這也是我第一次嚐到他的手藝。之前,聽他說起過自己的廚藝如何如何,我還隻當是誇誇其談,沒想到這麼棒!
看著青霞姐也同樣流露出滿足的神情,我相信浩龍哥哥此舉一定能為自己加分不少。
待她走後,劉浩龍送她下樓,於是公寓內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沒有心思擺弄這個新手機的各種功能,之前從青霞姐那兒問來了於夢香的電話,趕緊撥了過去,先確認道:“你好,是香香姐嗎?”
“你是”
“我是趙明空,楊總的小助理,昨天我們剛見過——”
“哦,我想起來了,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嗎?”於夢香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緊張。
我想到之前,她那些個秘密被我們告知了嚴隊長而心情複雜,於是趕緊寬慰她了幾句,“你別緊張,我打電話過來,是有幾件關於廖主管的事情想要問問你,和溫曉麗無關。”
“哦,你問。”她整個人明顯放鬆了不少,這反而讓我忍不住懷疑,莫非還有什麼事情,她在隱瞞著大家?
“那我就直說了,”我生怕浩龍哥哥會突然回來打斷我,便幹脆一次性都問了出來,“廖主管他是不是有頭疼的毛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去的哪家醫院看過?既然溫曉麗是他的助理,又是你的好姐妹,所以我想你該知道這些事情吧?”
察覺到她並不怎麼情願聽見溫曉麗這個名字,所以為了防止她不肯說,我便故意又用這個名字刺激了於夢香一下。
果然,於夢香全都如實地回答了出來,也一一驗證了我心中的猜想。
最後在掛電話之前,她忍不住好奇地問了我一句,“明空,你好像特別關心廖主管的案子,這是為什麼呀?”
“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我故意用模棱兩可的語氣來敷衍了她,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其實,我隻是在怕,怕那個背後之人如果真的是那餘景中,他會不會就衝著我而來的?
這新的公寓裏幾乎什麼東西都有,所以我直接將自己的被子放進了衣櫃的大格子裏,然後又將自己的衣服一一掛了上去,便沒什麼需要整理的了。
看了看時間,還挺早,於是我將手機塞進自己的包包內,然後便走到了門邊,先是聽了聽外麵的動靜,這才放心地換上鞋子,打開門就往外走。
我打算去廖主管看病的那家醫院探探還有沒有什麼新的線索。
誰知,還沒走幾步呢,劉浩龍就從自己的公寓裏出來了,一看走廊上的我,頓時從背後喊住了我,“妹子,你偷偷摸摸地幹什麼去?”
我哪有偷偷摸摸啊?走得光明正大好嗎?
“我浩龍哥哥,我要去中心醫院看看,就是那個廖主管曾經去看過病的那家醫院。”最後,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了。
劉浩龍一臉驚訝地朝我走來,“去那裏妹子,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在瞞著哥?”
“好吧,浩龍哥哥,那我們一起去吧,邊走邊說好了。”
既然已經被他看出來了,我也終於道出了自己內心的猜測,“我現在很懷疑,廖主管他是被人下了腦蠱,也就是長在腦子裏的蠱蟲。沒人召喚的時候,那蟲子在腦子裏便不會有什麼影響,可一旦發作,將痛不欲生,有時候甚至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廖兆偉的確是開槍自殺,因為疼得受不住?”劉浩龍被我打通了思路,將我未完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點點頭,“對!”
“那消失的子彈呢?”他又忍不住追問道。
“我想,應該是子彈剛好打中了蠱蟲,被它一口吞下了。然後,這條蠱蟲受了刺激,便直接從他的眉心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