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在一起的,對嗎?”
“的確,”邁克低聲回答,“但你剛剛提到我說了一些西班牙語,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我不懂西班牙語,”她接著搖了搖頭,“你以極快地語速說出了那些話,很抱歉……”
“既然這樣就當它沒有發生過。”邁克說,“其實我們什麼都失去了,但現在擁有的就是時間。我相信會有足夠的機會來尋找關於約定所表達的含義,至於那些西班牙語和抽搐,讓它們見鬼去吧!”
“對了!”邁克笑著看了看泰勒,接著說:“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辦法!”
“你要做什麼?”
這時邁克的手掌發出了炫白光芒——
“我想借助光的力量看能不能想起那些東西!”他滿懷希望地閉上雙眼把手按在了腦袋上。
一段時間後手上的光在逐漸變暗——
“有效果嗎?”泰勒急切地問。
邁克失落地搖了搖腦袋,自我安慰道:“沒有任何進展!隻是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還有一件事情!”邁克說:“我總是在想象著你和楊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他曾經對你做過什麼?如果要是有難言之隱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向你提到任何有關於他的事情!”
泰勒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向邁克解釋,“事實上......楊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他當時開槍隻是做了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楊為了那些食物對我扣下了扳機,就像是獵殺怪物那樣?”邁克的語氣聽起來異常平穩,這讓泰勒感覺到了一絲恐懼。邁克接著說:“如果是正常人他們都先會過來交涉一番!實在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開槍!另外那些食物也隻是放在了那兒,我以為沒有人要所以才想把它帶走。”
泰勒解釋道:“我理解但這就是想一直對你說的......他的精神有一些問題——”
“楊是精神病!”邁克隨即緊握住了拳頭,“那我真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點!知道嗎這有多可笑?我在一場幾乎已經毀滅掉了全人類的災難中得以幸存,而最後就差點兒因為一些食物丟了性命,這真他媽的離譜!”
“如果你想的話那就發泄出來吧,邁克。”
“發泄?”他看著泰勒說:“這不是你的錯!隻是事情不應該像這樣發展……如果災難沒有發生我應該在紐約已經有了一套令自己滿意的房子了,而不是這些!”
“對於這樣我能感同身受,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立即適應這樣的生活。這需要點兒時間。”
“如果是這樣那給我多久都不會適應的!”邁克接著說:“我隻要求能堅強的活下去,直到死亡。”
“那我一直會在你身邊的,別忘了我們可都在同一個隊伍裏!”泰勒想了想,隨即又說:“然而無論你怎樣想,我都必須要把楊的事情向你解釋清楚,這是我欠他的!”
邁克再次看了看她,“你說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的心智也可能受到了一些影響。離開波士頓後楊也從未傷害過我,隻是偶爾的會發怒但他自己都控製住了。”
“你可以對我說實話......”邁克說,“我看過一篇報導講的是受害人對罪犯產生了某種畸形的依靠心理!並且在同罪犯長時間生活之後還會產生一定程度上的好感,也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但是他現在已經死了你不必擔心任何事情!”
“邁克,沒有......”她認真地回答:“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楊!如果你相信我那請也要相信他!從相遇的那一天起楊就承諾過絕不會傷害我,這一點他也做到了。”
泰勒是如此堅持袒護著楊,而邁克也沒有任何辦法再去說些什麼了——
“嘿,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對於楊我無法釋懷他對我做的那些事......如果是你,你會去原諒和理解一個對自己開過槍的人嗎?”
邁克站在原地又思忖了一會兒,接著說:“我們不要討論這件事了,既然楊已經死了我也沒有必要過多的去糾結。”
“嗯,知道了。”泰勒對著邁克笑了笑。在某種程度上她也許已經喜歡上了楊,但並不是那種畸形的愛戀。為了不讓邁克誤會她決定就不再提起這件事。
現在隻能是願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