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深知自己的哥哥不能再受到其他刺激了。懷揣著這種想法他來到了曾經屬於侄子的房門前。門在這裏半掩著一道縫隙,下意識地推開後,眼前的駭人場景使弟弟嚇得退後了幾步!繼而弟弟衝出房間拿出手機撥通了911,但就在剛剛說出第一句話時,哥哥麵無表情的突然從陰影處竄出,手裏還緊攥著沾滿血跡的水果刀,並毫無猶豫地捅入了弟弟的心髒!一陣冰涼感和隨之而來的劇痛使他露出了那種震驚的麵容……隨著心髒每跳動一次,刀刃部分都在撕裂、並在擴大著傷口使心髒減緩了跳動速度,但它仍然在搏動。

隨後弟弟蹣跚地走到客廳中間,停住腳步,輕晃著身子並倒在了地麵。等到我們抵達案發現場時,牆上噴濺的血跡和妻子的屍體浸泡在血泊之中......你無法想象一個人的體內會有如此多的血液,弄得到處都是!而弟弟平躺在地板上,胸口上插著那把刀,左手握著手機右手則輕握著刀柄。蒼白麵容襯托著那雙死寂的棕色眼睛仿佛是在告訴我們他並不想以這種方式死去……而罪犯從我們到來之時,就跪在弟弟屍體一旁不斷用腦袋撞擊著地麵,從傷口流出的血液已經滲進了地板之間的縫隙,他徹底崩潰了!

此時楊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似乎是聽入了神——

“這就是全部事情的經過嗎?”

“呃,我潤色並增添了一點兒細節,”鮑爾斯回答,“但是事情大概就是這樣,2001年1月21日。”

“那已經將近13年了。”楊自言自語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崩潰到要殺人的地步!”說著他突然開始變得沉默,但很快又笑了,“知道嗎?我有有機化學博士的學位。像是怎麼去處理人的屍體,還有像《絕命毒師》?裏的懷特先生去如何製毒,我想……我也能做的天衣無縫。另外我還有關於量子力學的博士學位,和你談一整天的矩陣力學都不會有任何問題。我還自學過生物病毒學,但是對這場天殺的災難卻毫無頭緒!而那些所謂曾經學過的知識和得到的學位也變得毫無用處,還不如那些在高中輟學的失敗者們……至少他們懂得去如何生存,而不是像我把一切都弄糟了!”

“這麼說,你是一個狂妄而又可悲的天才?”鮑爾斯看著他問。

“是的!”聽起來楊有一些諷刺自己,“我他媽就是一個該死的天才!像你所說狂妄到極限的混蛋,一個有著心理問題的失敗者!”

“除了天才那一點,”鮑爾斯說,“你的那句話恰好總結了曾經的我們每一個人!上帝,我真想搬來一台電視然後在把所有的《南方公園》?看一遍!”

“ABC的那個?”

鮑爾斯點了點頭。

“那就是一個奇葩劇,”楊說,“但它也很實際!”

說到這兒兩人看著彼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