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顧梓霜早就不滿足於讓喬詩雅的真麵目暴露在白冷皓眼前了,現在對於顧梓霜來說,唯一能夠讓她泄憤的就是將喬詩雅的罪行公之於眾。
如果放在以前的話,單是看著喬詩雅不被白冷皓所信任,或許就已經足夠大快人心了。
可是現在卻不同以往了,顧梓霜在發現自己被喬詩雅重傷之後竟然留下這麼重的後遺症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絕對不能再容忍喬詩雅在自己的身邊繼續興風作浪了。
就算是喬詩雅這段時間在白冷皓和奶奶的麵前偽裝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但是說到底狗改不了吃屎,用不了多長時間,她一定會原形畢露,想方設法的在白家興風作浪。
看著顧梓霜這副鬥誌昂揚的模樣,白亦辰嘴下稍微頓了頓,還是沒有忍心將真相告訴給她。
如果顧梓霜知道喬詩雅已經在老太太和白冷皓的幫助之下脫罪了的話,沒準又要被刺激到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現在有什麼不方便的?"
白亦辰猶豫的神態毫無疑問的吸引了顧梓霜的注意力,在盡量不動彈膝蓋的情況下,顧梓霜將自己的身體稍微向上挪動了一下,望向白亦辰的眼神中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絲緊張。
"其實,警方現在已經判定你的供詞不能成為呈堂證供,趙瑾在昨天下午的庭審中已經被定罪了。"
在猶豫過後,白亦辰終究還是將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給了顧梓霜。
反正這個事實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與其讓喬詩雅在她麵前耀武揚威地說出來,倒不如讓白亦辰親口告訴她,至少在顧梓霜情緒失控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能在她身邊照顧著。
"趙瑾被定罪了?"在白亦辰說出這句話之後,沉默了良久,顧梓霜才顫抖著嘴唇將剛才那句話重複了一遍,語氣中顯然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這樣就被定罪了?趙瑾明明改了他的供詞,自己也能證明喬詩雅當天去了草屋。
憑什麼自己的供詞不能成為呈堂證供? 就在那短短的幾秒鍾時間,顧梓霜心中閃過千萬個念頭,望向前方的目光都顯得有些空洞的令人擔憂。
"沒事的,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你在這裏養好身體,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
看著顧梓霜的目光逐漸變得渙散,白亦辰的心頭忍不住緊緊的揪了起來,試探性的伸出手去想要安撫顧梓霜,唯恐她會像昨天一樣突然失控。
白亦辰已經盡量將自己的言語變得簡練,隻是告訴顧梓霜最後的結果。
顧梓霜記憶混亂的情況是在警方麵前真真切切發生的,她的證詞當時就已經被判定無法被采用。
說的更加通俗一些,現在在警方的眼裏,顧梓霜的證詞和精神病說出來的瘋話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讓顧梓霜知道自己被人當成了神經病,而且幫助喬詩雅脫罪的正是老太太和白冷皓的話,一時之間她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隻不過這一次在顧梓霜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顯然比昨天記憶剛剛發生混亂的時刻冷靜的多,至少沒有自言自語的像是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