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
“多謝華宗主。”
“是雪的事情。”
傾城笑了。
三尊之間就是這個樣子的,隻要一個人開口,哪怕是摘了天上的星星,其餘兩個人也會不遺餘力地去做,直到實現為止。
“多謝小姐。”
“好好照顧著吧。”懶懶地擺擺手,喬雪圓滿地躺在了床上。
嗯,不錯,有個方便的交通工具就是爽啊。
“是,小姐。”有冷月和冷影的幫忙,傾城成功地把傷痕累累的黑風帶回了房間。
“傾城。”
“師兄?”清晨,傾城被床上的響動驚醒。
“傾城。”睜開眼睛,黑風真的看見了傾城,而且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我的傷?”
“好了。”移開眼睛,傾城就吐出兩個字來。
“嗬嗬。”黑風笑了起來,他還能不知道他好了?
“師兄的傷是怎麼來的?昨天應該沒有人去那邊才對啊。”這也是傾城一晚上沒想通的事情。
“我要離開林月,所以……”
“這些傷都是林月打的?”傾城的聲音猛地拔高,尖細得有些奇怪。
黑風點點頭。
“真是好極了,本來還想看在師兄的麵子上放他們一馬。”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傾城的聲音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傾城,他們救我一命,如今,就當做是還了吧。”黑風笑笑。
“師兄,你……不會是沒還手吧?”傾城突然側頭,陰測測地看著黑風。
“咳,傾城,有水嗎?我渴了。”黑風心虛地轉移話題。
果然。傾城扶額。這個師兄,什麼都好,就是死心眼,還固執得要命。
“沒有。”瞪黑風一眼,傾城找了張凳子,翹著二郎腿坐著。
“傾城。”門被推開,冷影探頭探腦地看進來。
“有事說,沒事滾!”
“傾城,你這個樣子,要是被小姐看到的話……”
冷月話沒說完,傾城就把粗魯拋到了九霄雲外去,立刻換上一副媚態。
“哎喲,月說什麼啦,人家又沒犯什麼錯,幹嘛怕小姐知道啊。”該死的冷月,就知道幫著冷影欺負她!
“嗬嗬,小姐讓你帶著黑風去見她。”
“哎喲,知道啦。”傾城回頭,就看到黑風一臉便秘一樣的表情,翻了個白眼。
“想笑就笑吧。”
“沒有,傾城這樣,很像妖。”黑風趕忙忍著笑搖頭。
“是像妖怪吧。”瞪黑風一眼,傾城扭著小蠻腰向喬雪的房間走去。
低笑兩聲,黑風趕緊跟上。
“小姐。”進入房間,傾城扭著腰站到皇甫羽和喬雪的身後,不用說,喬雪又是在皇甫羽的懷裏。
“雪尊。”黑風恭敬地行了一禮。
先不說喬雪是傾城的主子,就單單是雪尊這個身份,就值得他尊敬。
一個女人,用兩年的時間在強者為尊的江湖上站穩腳跟,不得不說,喬雪是個狠角色。
隻是,雪尊的頭發,什麼時候變成白色的了?
“黑風是嗎?”喬雪想要坐正一些,奈何她在皇甫羽的懷裏,正襟危坐這個動作有些困難,索性就懶懶地窩著了。
“你是怎麼受的傷,本尊就不問了。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在下想要留在傾城的身邊。”連猶豫和思考都沒有,黑風直接說出了他的想法。
傾城一怔,抬頭看著黑風。她以為黑風隻是因為身受重傷才來找她的。
“原因。”喬雪嘴角高挑。
原因?黑風皺眉。麵對喬雪的那雙眼睛,他說不出敷衍的答案。
可是他想要留在傾城身邊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為覺得欠她人情嗎?不是。
是因為當年的事情而覺得愧疚?也不是。
那是為了什麼?黑風困惑了。
“想不出理由嗎?”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都不見黑風開口,喬雪偷偷去看他的表情,看到的是一臉的困惑,喬雪頓時鬱悶地翻了個白眼了。
都沒理清楚自己的心情,就能冒著生命危險脫離噬月教?
“你要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本尊怎麼敢讓你跟在我雪幽閣傲骨營營長的身邊?萬一哪天你又有了心情,再要求離開傾城呢?你想讓本尊怎麼辦?”
喬雪越說眼光越利,讓人覺得她是非常不想把黑風留下。
誰都知道,傾城是雪幽閣傲骨營營長,沒有她這個閣主的允許,傾城的身邊怎麼可能隨便多出一個人來?黑風急了。
“我、我、我就是……”
“就是什麼?”冷影一臉刻薄樣,也跟著攙和一腳。
“原本還想著,該是多優秀的一個男人,才能讓傾城牽腸掛肚這麼多年,原來也不過如此。我說傾城啊,咱們雪幽閣那麼多男人,要不你再考慮考慮?”冷影調侃著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