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眉目清疏,語氣緩緩,一字一字地問:“後悔了嗎?”
怎麼可能!蘇婉瑩立即搖頭,同時心裏在想,你是不是隻會對我這樣......
“是。”他笑著回答。
蘇婉瑩愣怔了一下,還未回過神,手已經被他重新牽起。
緊握著不放,兩人並肩往院子裏走去。
談話聲越來越近,蘇婉瑩聽到了蘇杳杳爽朗的笑聲,不知怎的,她心裏就生出一種自己是叛徒的心虛感。
原是她請了姐姐幫忙出謀劃策,後來又瞞著她想東想西。今早到現在,才這麼一會不見,她和溫言已經成了這種情況。
“我還沒想好怎麼和姐姐他們說。”
溫言腳步未停,已經能隱約看到前方的人影,拇指在她手背輕輕摩挲幾下,他小聲告訴她:“不用你說,他們已經知道。”
畢竟他們偷聽的水平,太差了......
話雖如此,蘇婉瑩還是緊張,踏入院子後肩膀就不自覺地縮起,落後半步,往溫言身後藏了藏。
房門裏,蘇清澤已經換了身衣服,依舊是刺眼地不得了的大紅色,銀線勾勒出的花紋在陽光下反著光,齊眉勒著同色係的嵌白玉額帶,襯得皮膚越發白皙,像是株人間富貴花。
他攤在椅子上,嘴裏嘟嘟囔囔:“姐夫,我姐太不像話了!這次我必須得告她一狀,她居然敢背著你,對一個男人做出如此不道德的事。”
“哦?”沈恪看了一眼蘇杳杳,饒有興致問道:“她又背著我做了什麼?”
“就在今天早上,我和她進行了一場密切友好的會晤。她技不如人,說不過我,就把我誘騙到了竹林深處......”
聽他胡說八道,蘇杳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打斷:“你丟不丟人。”
“怎麼,隻許你做,還不許人說?”蘇清澤從椅子上跳起來,誇張地用手圈了一個腦袋大小圓出來,跟唱戲似的:“趁小弟我不備,她居然徒手把大腿粗的竹子折斷了,折斷了啊!”
沈恪也是無聊,樂得聽他說書,破天荒問了句,“然後呢?”
“那麼厚的雪,足足有一尺來厚。她就把我給埋裏頭了。”蘇清澤絲毫不覺羞愧,“她埋我!我衣服都濕透了,姐夫,你得管管她了!雖然她是我姐,我也不會護短的。”
“我憑本事埋的,有本事你也去折啊。”蘇杳杳坐在沈恪旁邊,拉著他的手指頭開始把玩,當真是人好看,手也美,手指修長和玉雕的一樣。
越玩越是滿意,然後她就忍不住抬起來,親了一口他的手背。
被一把叫恩愛的刀當場屠了的蘇清澤,目瞪口呆,張了張嘴忘了反駁回去,他沒本事折斷大腿粗的竹子也沒有人可以親......
“姐你能不能尊重對手一點,我們現在,在吵架。”
“哦。”蘇杳杳抱著沈恪的手臂,又往他側臉親了一下,笑嘻嘻:“你說呀,我聽著呢。”
蘇清澤要氣哭了,“嗨呀”一聲短歎,不服輸的男孩倔強地側過臉。
頭一轉,又看到了正巧踏上台階的溫言和蘇婉瑩,目光自兩人交握的手上掃過......
得,二姐現在也學壞了,意思就剩我一個唄!?
蘇清澤錘了錘心口:“哎呀,氣得我肝疼。”
心虛的蘇婉瑩腳步一頓:......
溫言拉著人往裏走,“需要我替你把把脈嗎?”
“不要!”嚴詞拒絕,這是說書男孩蘇清澤最後的倔強。
沈恪抬眼望向門口的兩人,低聲一笑,“這是?”
“誠如王爺所見。”溫言毫不掩飾,抬了抬手。
“溫先生。”沈恪笑意深沉,話中有話:“我所珍視的人不多,俏俏當屬其最,愛屋及烏的道理,我們都懂。你決定好了嗎?”
因為愛屋及烏,俏俏的家人便也是他珍視之人,容不得有人讓蘇婉瑩受委屈,所以定下了便不可辜負。
溫言明白他是何意,笑了笑道:“多謝王爺,不日我定當正式拜訪將軍府。”
“如此......”沈恪頓了頓,出人意料道:“......不如先叫一聲大哥來聽聽。”
溫言明顯一怔。
蘇杳杳快要笑死,歪倒在沈恪肩上,“快過來坐。”
蘇婉瑩小碎步跟著溫言挪過去,小聲:“姐姐......”
蘇杳杳看著她,挑了好幾下眉毛,然後默默抬起拳頭,露出了一根大拇指。
蘇清澤連遭暴擊,繼續肝痛。
迫切地需要找一個皮子癢的練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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