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詫異地看向盧江,“你這張圖哪來的?”
盧江淡淡一笑,“今天淩晨三點我接到杜風的電話便坐直升機趕來了。坐著直升飛機反複在這座山各處繞了幾圈後,又自己帶著幾個人下山分頭走了一趟,然後便有了這樣一份簡略的地形圖。這張地圖雖然不夠詳細,但給了我們基本的方向。我們四支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進行拉網式的搜索,一定可以在一個星期內就得到結果!”
“這麼快?你確定?”蕭墨疑惑地問。
“當然。我從來不說沒把握的話!”盧江很篤定地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跟公司請一個星期的假吧,好和你們一起進山。”蕭墨立即說。
杜風也說:“嗯。我也這樣決定。”
這一次,季勝雷和紀饒都沒有再出言相阻,他們隻是心情有些複雜地對視一眼,倆人的眼睛裏既有些激動,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盧江等人將事情商定之後,便宣布解散。
眾人便紛紛自到外麵搭起了帳篷休息,一個個訓練有素的模樣,讓季勝雷和羅文嫻看了心裏大為放心。
杜風起身站起,“既然明天就要開始進山了,那我們今天也都早點休息吧。還有我建議伯父伯母和紀饒就不需要進山了,還是穩穩當當地坐在家裏等我們的消息吧!”
紀饒和季勝雷異口同聲地說:“不行!我得隨你們一起進山!”
蕭墨將紀饒拉到一旁,低聲說:“饒饒,我們如果都走了,怕伯母一個人不會安心地呆在家裏。她萬一也衝進山裏怎麼辦?沒事還好,如果有事,你能安心嗎?聽話吧。乖乖地呆在家裏陪著她,盡可能地別讓她胡思亂想。”
紀饒聽了,不安地轉頭看向一直低頭坐在一旁的羅文嫻,隻見她雙手緊張地抓著自己的雙臂,很用力,十個手指指節都泛了白。
見此情形,她不由無奈地歎,“好吧。我聽你的,留下來陪著伯母一起等你們回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我會的。”蕭墨勾唇一笑,讓她去幫杜風續茶,自己則又拉著季勝雷走到一旁輕聲說:“爸,我把饒饒勸著留下來陪伯母了,也省得伯母一人在家會出意外。可光把她留下,我也擔心她們之間一個鬧不好就出意外,我希望您也能留下來,這樣萬一真有個衝突什麼的,您也能及時阻止,您說呢?”
季勝雷聽了,苦笑著點頭,“好吧。我留下來。其實我知道你不讓我們去,不過是擔心我們的身體。我想想也的確如此。紀饒是個女孩子,我呢又老了,速度和力量都沒辦法和你們媲美,我們去隻會是你們的負累。那就這樣決定吧。我和紀饒留在家等你們的消息。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一定不會讓紀饒受半點兒委屈!”
蕭墨聽了,長呼一口氣,笑道:“那一切都拜托爸了。”
季勝雷含淚哽咽,“是我要拜托你。蕭墨,你和紀饒都是好孩子,能遇到你們,是我們二老不幸中的萬幸!要不然,我真怕單憑我一人的力量到死都不能把季鬱帶回來!”
“您言重了。時間不早了,您趕緊和媽早點去休息吧。我和杜風再就明天的事情做些安排。”蕭墨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
“那你們記得也要早點休息。”季勝雷不放心地叮囑著。
“知道了。晚安。”
目送季勝雷扶著羅文嫻進房間之後,蕭墨這才重新坐下來和杜風就第二天的行動路線又確認了一遍。
一切弄妥之後,三人各自道了晚安進房休息。
這天晚上,紀饒緊緊地依偎在蕭墨的懷裏,聽著他平穩的呼吸聲,一顆心不知為什麼慌張得很。
總覺得他這樣一去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讓她莫名恐懼,一想到他可能和季鬱一樣會就此消失在莽莽林海裏就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