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晴苦澀地說:“是啊!或許想他愛他都已經成了我生活中的一種習慣。我沒辦法控製我自己的心。”
“沒辦法控製,還是根本不願意控製?莫晴晴,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無論你如何努力,可能到最後都得不到他?”何勁鬆再度靠近她,“你為什麼不肯轉頭看看你身邊的其它人,或許你會發現原來最適合你的就在你身邊也不一定啊!給自己機會,何嚐不是一種對自我對他人的救贖與愛護?”
“沒用了。我試過。這些年來努力地和你做朋友,每個月最少兩次和你一起吃飯,不僅僅是為了工作,還因為我看出你的心思,也知道你是好人,所以想嚐試靠近你了解你。結果是,我可以把你當作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卻沒辦法愛上你。對不起,勁鬆。如果這些年我可能耽誤你了,請原諒我。從現在開始,就讓我們一直保持最純潔的友誼吧!”莫晴晴轉身直視他,不想再逃避。
她看出來了,他今天幾次試圖靠近她,是下定決心要向她攤牌了,既然如此,倒不如讓她來說。
掌握主動權,是她這些年來學會的技藝之一。
她已經漸漸遺忘妥協、退讓的滋味了。
“你終於還是說了。”何勁鬆頹然地笑了,“我一直在猜你究竟打算什麼時候跟我攤牌呢!”
“對不起。”莫晴晴歉意地向他伸出手來,“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嗎?”
他握住她的手一用力,將她拉入懷裏低頭便吻。
她憤怒莫名,用力推開他,甩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何勁鬆的臉立即有了五個血指印,可是卻淡然地笑著,“不過是想知道吻你是什麼滋味而已,你就下了這麼狠的手,莫晴晴,你心真狠!”
莫晴晴咬牙,“你還沒有嚐過更狠的!何勁鬆!是你毀掉了一切!”
她抓起包旋風般衝出了他的辦公室。
何勁鬆走到窗前站定靜靜等候著,當終於看到她出現在視線中,不由頹然地低語,“莫晴晴,真的是我毀掉了一切嗎?”
此時紀饒正坐在公寓裏皺著眉頭打電話,“媽,我真的有急事找傑克叔叔,麻煩您幫我去找一下他的電話號碼。”
傑克曾經是紀父的朋友,職業就是私家偵探,在這一行裏赫赫有名。
紀父去世時,他因為惹了一個厲害的大人物被追殺,所以不曾出席,隻悄悄地讓人給她們寄過一筆錢,雖然這筆錢對於陷入絕境中的她們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是那是唯一一個雪中送炭的人。
紀饒相信隻要自己可以找到他,他一定會想辦法查到蕭墨的下落的。
紀母不安地問:“你怎麼突然想到找他了?你該不會是在國外遇到什麼難辦的事情了吧?”
“沒有!您想多了。我隻是工作上遇到了些麻煩,需要他幫我查一個人的下落。”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如果出事了,還能坐在這裏和您說這麼久嗎?拜托您趕緊去翻翻爸爸的電話薄吧,那上麵一定有傑克叔叔的電話號碼的。”紀饒焦急地催促著。
紀母歎了口氣,禁不住有了些埋怨,“你就是這種急性子。都十天沒打電話來了,好不容易打回來,還是為了工作!”
紀饒聽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疏忽,急忙歉疚地說:“對不起,媽,是我太拚了,以至於對您關心不夠,對不起。我發誓,等我回家後一定專門拿一段時間來陪您去旅遊好不好?反正咱們家現在也算有些閑錢了,是時候去放鬆一下了。您安心地在家裏等著我,好好把身體鍛煉好就行了。”
紀母笑了,“好了好了。你能這麼說我就開心了。哪裏用得著花錢去旅遊?你辛苦工作賺的錢,還是自己好好存著吧。還有,在外麵別太省,該用就用該吃就吃,身體最重要知道嗎?”
“放心吧。我會的。”紀饒心裏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