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了,但始終沒辦法趕走你,我說的趕走,不是單純意義地說趕出那道大門,而是指的是我這裏。”蕭墨輕輕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紀饒,很不幸你闖進了我的心房。可能它不夠完美,但隻要你肯耐心地住下來,你會發現它很安全很溫暖。說不定,你會喜歡住在這裏。據我所知,你對我是有感覺的,既然如此,你在掙紮什麼?”
紀饒臉紅了,心虛地瞪他,“誰說我對你有感覺?你未免太自戀了吧?我告訴你,我幾次三番地纏著你,隻不過是因為采訪你,能夠寫出一篇讓世人津津樂道的娛樂新聞而已!”
“真的隻是這樣?”他突然起身來到她麵前,身子微微前傾,眼神溫柔而深情地凝視她,“你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感覺嗎?”
他的眼神太具有殺傷力,讓她看著看著心跳就亂了,她想避開他的視線,可是卻像被人點了穴一般,全身上下每一處都沒辦法自我控製。
她呆呆地看著他,心亂如麻。
“紀饒,我愛你,真的很愛,嫁給我。”他輕聲低語,頭慢慢低下。
他的唇覆在她唇上的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他在做什麼,急忙舉手推他,可是雙手卻軟綿綿地使不上勁。
這樣看起來倒像是在欲拒還迎
他勾住了她的舌,時而溫柔時而霸道,她傻傻地作不出回應,隻覺得自己整個人像靈魂出竅了一般恍恍惚惚的。
直到他咬破了她的唇,她才猛然驚醒過來,一把推開了他,撫著自己流血的唇喘息著手足無措地看著他。
不得不承認,他真的是一個很容易讓女孩莫名其妙就忘記他的惡行而被動地投入到一種奇怪的感情世界裏的男人。
方才的這一吻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可正是這樣,才可怕。
他狠辣無情的手段,讓人害怕的權勢,無可抗拒的魅力,還有捉摸不定的心思,都讓人畏而怯步。
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靠近他的女人,隻怕都會被他給毀滅了吧?
她不否認,她對他的感覺是特別的,可她不會就因此飛蛾投火。
她很珍惜生命,才不舍得為了他去冒險!
隻是,他看起來下了決心要娶她,她一味地強硬到底,吃苦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倒不如假裝答應他的求婚,對他虛以委蛇,等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她一定可以找到機會逃之夭夭的!
紀饒深吸了口氣,抬頭看陰沉沉盯著她的蕭墨,放柔了語氣,“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蕭墨挑眉。
“方才這一吻,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了,也讓我不得不承認我對你也是有感覺的。雖然你脾氣古怪,對我粗暴無禮,可我還是對你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想或許這是愛情的開始。我現在總算明白,原來愛情真的很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所以,我願意試一下。”紀饒盡量讓自己說得動情。
蕭墨卻很平靜,“那你這是答應了要和我結婚嗎?”
紀饒點頭,“不錯。既然愛了,那我就不逃避。就算日後失敗,我也不後悔。有句話說得好,不問結局,隻問過程。所以,我們好好享受當下吧!”
“好。那我打電話讓人送結婚戒和婚紗的設計圖來。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沒有的話,講出你的要求,他們會為你量身定做的!”
“好。你安排吧!你辦事我放心。”紀饒嫵媚地衝他眨了眨眼。
他瞬間便動了心,一伸手將她拉入懷裏低頭熱情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叫苦不迭,暗罵自己沒事給他拋什麼媚眼,真的是自找罪受啊!
隻是被他吻著吻著,她漸漸就忘記了自己抗拒的情緒,不由自主地被他牽引著沉醉著
兩個小時後,紀饒坐在浴室裏狠搧自己耳光。
她這個色女,明明說嫁給他隻是一時的權宜之計,結果卻經不住他的男色誘惑,不僅被他強吻了,還在光天化日之下給弄到床上去了!
如果不是小翼的意外闖入,她隻怕要被他在床上纏一天了!
這個壞蛋,一定是個狐狸精投胎的!
都沒怎麼勾引她,她就莫名其妙地乖乖投懷送抱了!
這太可怕了!
她一定要盡早想出辦法來逃離這裏,然後帶著母親找個小地方隱居起來,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他的麵。
要不然被他這樣纏著,指不定哪天她就喪失了一切自我。
而那個時候,神經分裂的他萬一突然說要跟她分手,那她豈不慘了?
她可不想落得被人拋棄整天以淚洗麵的悲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