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特長呼一口氣,笑道:“看來今天終於可以搞定了。我一早就應該將詹妮帶來。她真的是一個極有天賦的珠寶設計師。隻不過因為剛出道,所以我還不敢將太重要的工作交給她。這一次實在是沒辦法了,心想她的年紀和紀小姐相仿,說不定她們的理念會很契合,這才抱著孤注一擲的想法試一試,想不到這一試就成了!”
蕭墨歉意地說:“彼特,真的太不好意思了。你是國際大師,多少人請都請不到你,我妻子卻一再刁難你,真的太過意不去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彼特笑著擺手,“蕭先生,您太客氣了。其實這並不能怪紀小姐。隻能說紀小姐是個很有想法的人。如果不是這個世界上有她這樣挑剔的人存在,又怎麼會讓我們進步呢?說實話,我反而要感激她呢!是她讓我覺得我也是時候好好充充電,改變一下自己的風格和思路了。”
“彼特,你真的太謙虛了。”蕭墨爽朗地笑了,“難得在一起坐下來好好聊聊天,咱們喝一杯吧!”
“也好。”
蕭墨這一晚上的話特別多,笑得也特別多,與平時簡直有著天淵之別。
彼特是個很聰明很圓滑的人,不僅順著他的話說,還會說一些好聽的話哄他。
比如說紀饒是個表麵冷漠,實際內心火熱的女人,總是在蕭墨轉身的時候,視線一直死死地粘在他身上之類的。
蕭墨聽得莫名歡喜,瞪大眼睛問:“彼特,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一點都沒覺得?”
彼特笑著指著自己的眼睛,“相信我,我長著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從事得了這一行。蕭先生,這一點您不如我。”
蕭墨開心地舉杯,“我承認,這一點我真的大大地不如你!說實話,我真的完全沒有發現我妻子喜歡偷看我呢!來!幹杯!”
蕭墨一開心,兩瓶酒很快就見了底,很快就有些熏熏然了。
可他還不盡性,又開了第三瓶酒,還是度數極高的白蘭地。
彼特急忙摁住他的手,“蕭先生,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我們都要醉了。我還得開車回家呢!”
“沒事!詹妮不是跟你一起來的嗎?你讓她開車好了!今晚難得盡興,咱們一醉方休!”蕭墨拍掉他的手,將酒打開,給倆人的酒杯斟滿。
“好吧!難得的蕭先生開心,那我今晚就舍命陪君子!”彼特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仰頭爽快地一飲而盡。
很快,第三瓶酒也見了底。
蕭墨醉熏熏地還要去拿酒,彼特突然往他身後一指,“咱們不能喝了,詹妮下來了。看來她們已經談妥了。時間不早,我們得走了。”
蕭墨醉眼朦朧地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一個金發飄飄的女郎款款下樓來,便跌跌撞撞地走上前問道:“敲定了?”
女郎恭恭敬敬地向他鞠了一躬,“敲定了呢。蕭先生,我們明天就可以開工定做了。”
蕭墨看不清她的眉眼,隻覺得她笑得很燦爛,他也歡喜得很,醉熏熏地說:“那就好那就好。我上樓去看看她。就不送你們了,你們慢走。”
“好。那告辭了。”女郎讓到一旁,在他舉步準備上樓的時候,突然伸腳絆了他一下。
他本來就腳步踉蹌,被她這一絆,立即失了重心,隻聽‘砰’地一聲,整個人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頭還重重地撞到了樓梯上,立即就暈了過去。
女郎急忙叫道:“來人啊!蕭先生摔倒了!”
有保鏢應聲而進,一看到蕭墨躺在地上酒氣熏天地人事不醒,立即上前將他背起上樓,同時打電話通知家庭醫生。
一時之間,混亂不堪。
而彼特和女郎趁著這個時候開車駛出了大門。
當車開到彼特住宅前停下來,紀饒這才將假發取了下來,由衷地對彼特說道:“彼特,真的很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如此幫我,那我這一輩子可能就完了。多謝你!希望以後有機會可以回報您的恩情。”
彼特搖頭,“別放在心上。這是每一個有正義感的人都會做的事情。”
他說著拿出機票護照和一疊錢出來,“這些你拿好。一路小心。還有回去之後,最好找個地方躲個三年五載。千萬別讓蕭先生找到了,下一次不一定有今天這樣的運氣。”
“知道了。謝謝你。”紀饒和他抱了一下,這才拿著機票下了車。
一刻鍾後,她坐上了飛往中國b市的航班。
從蕭墨的別墅一出來,她立即便打電話給傑克。
得知傑克現在就和母親在一起,她立即將事情簡單地跟傑克說了一遍,請求他立即帶母親坐飛機趕到b市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