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傑克的肯定答複後,她才放下心來。
蕭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他頭痛欲裂地翻身坐起,歪歪倒倒地來到衛生間,打開水籠頭放滿了水,將頭深深地埋了進去。
反複幾次之後,這才感覺到大腦清醒不少,一抬頭,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腫了一個碩大的包塊。
他不由皺眉,心想昨天真的是高興得太過分了,以至於喝了太多的酒,連自己摔一個大跟頭都不知道。
摔到頭沒關係,隻要沒到紀饒麵前去耍酒瘋就行。
難得她正一點一點地放下戒備試著讓他靠近,他不能讓自己的粗魯毀掉這來之不易的一切。
感覺到身上還有股難聞的酒味,他急忙放水沐浴,又狠刷了好幾遍牙,對著手心哈氣,覺得嗅不到什麼酒氣之後,這才滿意地走了出去。
來到紀饒房門前,他屈指輕輕叩響了門。
可是敲了數遍,都無人應答。
他想她可能又在樓下外麵和小翼玩球呢,便轉身要走,不想卻突然聽到裏麵傳來‘唔唔唔’的聲音。
他一驚,立即抬腿用力踹向門。
門開了,他看到床上坐著的是滿臉淚水披頭散發被五花大綁還堵了嘴的詹妮!
他先是一愣,隨即大步走上前,一把將她嘴裏的布團取了出來,陰沉沉地問道:“怎麼回事?”
詹妮流著淚搖頭,“我也不明白。昨晚我和紀小姐本來在討論設計方案的,然後紀小姐說口渴要出去拿水喝,讓我等她一會兒,我應了,低頭繼續修改設計稿,不想突然後腦勺被人重重擊了一下,我立時便頭暈眼花地暈倒了。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而我成了這副模樣!蕭先生,您快幫我鬆綁吧!我渾身痛得厲害!”
蕭墨卻不理會她,轉身衝了出去。
一個小時後,當整個別墅的角落都被搜遍都沒找到紀饒的身影時,蕭墨的臉色難看得讓人不寒而粟。
小翼哭著扯他的衣袖,“爸爸,媽媽真的找不到了嗎?她不要小翼了嗎?可是她明明昨天還抱著我說愛我的啊!”
蕭墨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溫柔地說:“小翼別哭。媽媽沒有不要小翼。她隻是突然貪玩了藏起來了。要跟我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呢!你放心,爸爸一定會把媽媽找回來的。等她回來了,咱們打她屁股好不好?”
小翼破涕為笑,“好啊!好啊!咱們打她屁股,誰讓她比小翼還調皮還貪玩呢?”
“那你乖乖地呆在家裏玩,爸爸這就去找她。”
“小翼也要去!”
“不可以。媽媽太聰明,藏的地方一定很難被人發現,爸爸需要專心致誌地去尋找才行。可如果帶著小翼,爸爸就沒這麼多精力。小翼你聽話,好好地去爺爺家呆著等爸爸,相信我,我一定會盡快將媽媽帶回來的!”
小翼雖然不樂意,可也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那爸爸一定要快一點把媽媽帶回來!小翼等著你們!”
“嗯。小翼真乖!”蕭墨疼惜地吻了他一下,直起腰來上了車。
保鏢追上來,“先生,那位詹妮小姐如何處置?”
“放了她!”蕭墨冷冷扔下一句話,開著車狂飆而去。
四十分鍾後,蕭墨見到了臉色蒼白頭發篷亂睡眼惺忪的彼特。
對於他的到來,彼特一臉詫異,“蕭先生,您怎麼突然來了?出什麼事了?”
蕭墨冷冷地說:“彼特先生,昨天晚上你是怎麼回來的?”
“詹妮開車送我回來的啊!怎麼了?為什麼這樣問?”彼特一臉痛苦地揉著太陽穴。
“詹妮?你確定?”
“確定啊!是她扶我上的車,然後開車將我送回家的。”彼特用力點頭。
蕭墨禁不住冷笑,“既然如此,那為什麼詹妮被五花大綁在我妻子的床上?”
彼特嚇了一大跳,眼睛瞪得又大又圓,“這怎麼可能?!蕭先生,您別是昨晚酒喝太多還沒醒吧?這詹妮怎麼可能被五花大綁地在您妻子的床上呢?昨天明明就是她把我送回家的啊!難道她後來又去了你家,然後才遇到了那樣的事?可如果是這樣,那您妻子呢?又是誰將她綁在那裏的呢?您妻子沒事吧?詹妮怎麼樣?她現在還在你那裏嗎?對了,您報警了沒有?”
蕭墨看他一臉茫然不像裝的,眉頭不由越發皺得緊了,低聲說道:“先不說這個。你說詹妮送你回家,我想問你有什麼可以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