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會兒,自己停下來,舉手抹了淚,起身站起,“走吧。咱們別傻呆在這裏了。出去逛逛吃飯,再好好看場電影吧。咱們已經好多年沒一起這樣做過了。走!”
“好啊!”紀饒一躍而起。
她的確不應該再一人呆下去了,再這樣下去,她怕她會發瘋。
在路上,紀饒給紀母發了一條語音消息過去,告訴她自己和莫晴晴一起出去逛街去了。
剛發過去兩秒,紀母便打電話過來了,一定要跟莫晴晴說話。
紀饒知道她這是不放心呢,無奈地將手機給莫晴晴,由得莫晴晴去應付。
紀母確定了她和莫晴晴在一起後,放下心來,這整整一天,都沒有打電話過來查過崗。
紀饒和莫晴晴逛了大半天的街,又吃飯又喝咖啡,還去泡吧看電影,幾乎將所有項目都玩了一遍,這才在淩晨兩點的時候回到了家。
開門進去的時候,蕭墨正坐在吧台前喝酒,一看到她一身酒氣踉踉蹌蹌地進來,急忙上前給她遞拖鞋。
她歪歪斜斜地靠在牆上想踢掉自己的鞋,鞋卻像長在腳上一般怎麼都踢不掉。
正要發脾氣,蕭墨在她向前蹲了下來,抬起了她的腳,輕輕地將她的鞋除下,給她換上舒服的拖鞋。
她先是一愣,隨即伸手大力地拍他的背,“蕭墨,你別以為你像個奴隸一樣地服侍我,我就會喜歡你!姑奶奶不吃這一套!”
蕭墨平靜地說:“我不是奴隸,我隻是愛你,所以才心甘情願地為你做一切。而且,這是我喜歡做的事情,我樂在其中。至於你接不接受,喜不喜歡,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類。”
“無賴!臭無賴!”紀饒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地向樓上走去。
蕭墨怕她摔跤,幾次去扶她,卻無一例外被她狠狠推開,最後怕糾纏下去反而會累得她真的摔跤,他隻好小心翼翼地隨在她身後,雙手虛幻地托在她身後,以防她不小心向後跌倒。
好在雖然驚險迭出,但她總算安安全全地抵達了房門口。
她抓著門柄扭了扭,沒扭開,立即就發了怒,一腳狠狠踢在了門上,氣急敗壞地說:“這什麼破門,竟tm地也來欺負我?當我紀饒真的好欺負嗎?!看我不踢死你!”
她說著又狠狠踢去。
蕭墨急忙扭開了門,她猝不及防,一頭向前跌去。
蕭墨拉她,她又掙紮,無奈之下,他隻好搶在她跌倒之前先躺在了地上,讓她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被砸得胸口發悶,喉嚨發甜,卻甘之如飴。
不過卻不敢耽誤太久,正要在她發脾氣之前將她扶起,卻突然聽到一陣呼嚕聲傳來。
抬頭定晴一看,卻見她閉眼張嘴歡快地打著鼾,竟是直接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看著她睡著之後特別平靜甜美的容顏,蕭墨心裏又酸又甜。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圈住了她的腰,轉頭輕輕地如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迅速離開。
他沒有抱她起身,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躺在地上。
他想,如果時間就此停頓該多好。
這一刻,是他多年來久違的美好
這時,紀母聽到動靜開門出來察看,當看到這一幕時,以為紀饒在欺負蕭墨,便急忙上前想勸阻。
等走到麵前,才發現他們隻是很平靜地相擁。
紀饒睡得很沉,滿身酒氣。
蕭墨也閉著眼睛,臉上有著令人心酸的甜蜜和寧靜。
紀母沒有驚擾他們,躡手躡腳地去將空調打開調成合適的溫度,又去拿了床毛毯輕輕地蓋在了他們身上,這才悄悄地轉身離開,並且周到地替他們掩上了房門。
淚水悄悄從蕭墨的眼角流下,他的嘴角卻高高地翹了起來。
這裏就是他的家了,有他的愛人,他的孩子,還有視他如子的長輩。
這就是他畢生追求的財富,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再也舍不得撒手
第二天早上,紀饒一睜眼就對上了蕭墨的臉,發現自己親密無間地趴在他的身上,而他身體的某處竟抵著她身邊的敏感之處。
她不由又驚又怒,舉手就給了蕭墨一個耳光。
蕭墨正做著美夢,被她這一個耳光打醒,不由無奈苦笑,“你怎麼又生氣了?”
紀饒手忙腳亂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氣急敗壞地說:“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吧?在我們正式舉行婚禮之前,你未經允許,不得踏入我房間半步!你現在不禁踏入了不止半步,還在我房間睡了一晚!還抱著我睡了一晚!而且你那裏還有”
她脹紅著臉說不下去了,指著門叫道:“getout!”
蕭墨起身,伸了伸快要麻木的手腳,舉步開門剛踏出去,紀饒就迫不及待地一腳踢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