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苦笑,自一邊活動筋骨一邊下樓。
廚房裏,紀母正在忙著做早餐,看他進來,不由愕然,“你怎麼這麼早就下來了?”
蕭墨笑,“我來做早餐。您別做了,這裏交給我吧!”
紀母急忙推他,“別別別。你昨晚辛苦了一夜,就別忙著做早餐了。趕緊回房再睡個回籠覺吧!”
“媽,我不辛苦。我很幸福,現在精神充沛。”蕭墨笑得歡愉。
紀母不禁笑歎,“你啊,真是個傻孩子。”
“我要那麼聰明幹嘛?紀饒聰明就行了。”蕭墨笑著挽起袖子,“媽,您真的別管這裏了,趕緊上樓看看小翼吧。”
“你真的能行?”紀母擔心地問。
“當然可以!我要是那麼虛弱,您還敢將饒饒嫁給我嗎?”蕭墨笑著將紀母推了出去。
紀母上樓,經過紀饒的房間時停了下來,輕輕叩響了門。
“閑人勿擾!”紀饒的聲音冷冰冰的聲音毫不客氣地傳了出來。
“是我。”紀母輕聲說道。
紀饒皺了一下眉頭,猶豫再三,還是將門打開讓紀母進來,搶先說道:“媽,如果你是為了蕭墨來的話,那請什麼都不要說。我已經答應了跟他結婚就不會改變,其它的事情請一定不要逼我。”
紀母生生地將話吞回了肚子,隻笑道:“他惹你了嗎?我幹嘛要來替他說情?我看他似乎心情很不錯嘛!現在正在廚房裏精心為你準備早餐呢!”
紀饒疑惑地看她,“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難不成你真的對他做了什麼?”紀母趁機問道。
紀饒揮了揮手,“他昨晚闖進我房間了,我給了他一個耳光。”
紀母倒吸口氣,半天才苦笑道:“你說我和你爸都算得溫文爾雅吧?怎麼生的女兒如此暴力呢?”
“媽,現在女孩不暴力點很吃虧的!滿大街望去,全是不懷好意的色狼!”紀饒將自己扔在了床上,用力拉伸自己的筋骨。
一夜宿醉,她渾身疼得厲害。
紀母走過去在她床邊坐下,輕歎道:“饒饒,你還是不想嫁他嗎?”
紀饒翻了個白眼,“當然!可是您放心,我既然放出話來了,那就說到做到!”
“不變就好。”紀母拍了拍她的手,“明天是拍婚紗的日子,別忘了。”
“知道了。”紀饒閉上眼。
紀母無奈起身。
紀饒突然問道:“媽,您想不想讓我心甘情願地嫁過去?”
“當然。媽希望你做個幸福的新娘。”紀母用力點頭。
“那您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成植物人臥床不起時,蕭墨帶著孩子離開了,你都不怪他,還一個勁地想將我們拉攏到一起?”紀饒還是禁不住問出了心裏的疑惑。
紀母歎了口氣,“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在這個世界上,最清楚整件事情的人,應該是你。如果我隻是憑自己眼睛看到的去告訴你,那未免對你對蕭墨都有失公允。所以我希望有一天你自己能想起來,然後給蕭墨一個解釋。至於我為什麼不怪蕭墨,是因為我知道這些年來蕭墨雖然帶著孩子離開了你,但卻從未真正放棄過你。他每年都會出錢出力為你去請國內外頂級專家兩次為你會診,你能醒來,有他的功勞。光衝著這一點,媽就覺得他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孩子。好了,我能說的就是這些了。媽出去了,小翼可能已經醒了。”
紀饒細細品味紀母的話,最後無力倒在床上。
紀母的話裏,分明是指她當時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這才可能導致離她而去。
不過雖然帶著孩子離開了,卻仍然關心著她。
這也一下解釋了為什麼當初第一次見麵時,他阻止碧西對她無禮,肯讓她親近小翼的緣故了。
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她幾次試圖靠近他幾次拒絕,最後卻又莫名其妙地硬要娶她了。
顯然,他一開始是不想和她再有瓜葛的,因為她傷他傷得太深。
可她的一再靠近,讓他避無可避,索性就不避了
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如此傷情啊?
紀饒頭痛欲裂,舉手用力敲擊著腦袋,“紀饒!你到底做了什麼壞事?到底做了什麼?”
梆、梆、梆
敲門聲響起,紀饒有氣無力地叫:“媽,拜托您別再來煩我了,讓我靜一靜好嗎?”
“饒饒,是我。我來是告訴你,早餐做好了。你是在樓上吃呢,還是下樓和我們一起吃?”蕭墨溫柔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