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去了,拜拜”
蘇璃衝張諾堯揮揮手,她沒有再請他上去坐坐的打算。
“發生什麼了,之前沒好問你,看你悶悶不樂的。”他早就發現了她的疲倦,不該是對熱愛的音樂的態度。
她歪著頭,笑了一下,“我臉很臭嗎?”
“這回好多了。”
“嗨,我剛才就是在想明天大秀的事,雖然一切就緒,可我下班之前沒有再和公司核對,萬一”
“沒有萬一!”
張諾堯看看時間,指了指電梯,“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我會陪著你,不會有事的。”
蘇璃點頭,“提前謝啦。”
“跟我你還見外,又不是第一次了。”
“切,還沒見過這麼傻的,總是義務勞動。”蘇璃說著就鼻子酸酸的,張諾堯對她的好她不知道怎麼回報。
他拍拍她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
“同誌仍需努力!”
蘇璃順勢扒拉開他的手,“好了,這次我真的上去了,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短信保平安就好了。”
噠噠,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裏的回聲格外好聽,張諾堯看著元氣滿滿的她的背影,心中清楚,她隻是不想讓別人擔心。
明天的服裝秀是她回國的第一站,她必須成功,也一定會成功。
蘇璃進了電梯,對他揮手,門關上了,也關住了她的微笑。
電梯鏡子裏的蘇璃卸下了所有的堅強,隻要一想起今晚的白牧澤,腦海裏先是一段空白,接著回憶就排山倒海地來了。
而白牧澤呢,他沒有回家,去了城郊的別院。
這裏是她母親生前留給她的一塊淨土,當初帶他出國,後來又發生意外,他多麼希望他們一家就在這麼小小的院子裏抬頭望月。
夜裏更深露重,風也來湊熱鬧,傳來一陣冷氣。
石桌上放著一張邀請函,來自華服的時裝秀。
他猶豫了。
蘇璃回來的這些天,他想盡辦法和她接近,而她卻越來越遠。
今晚又說了那些話,有一種可怕的感覺,也許蘇璃真的不愛他了,三年會改變很多事,比如,邀請函上的首席名字是她。
一夜,恍過。
華服租用了a市最大的會館,其實有點大材小用,但是想表達對蘇璃的尊敬,以及合作的誠意。
ley的logo格外顯眼,不是蘇璃喜歡的黑白色,而是七彩。
這是蘇璃特別交代的,她想要在國內市場裏打開一個新局麵,當然實體店麵不會改變,一切都是為了這場秀。
秋季時裝新品,部分已陳列在展廳。
張諾堯到了之後沒有見到她,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兩種情況,專注工作,或者心情沉澱。
在國外的時候也是這樣,有記者曾調侃說蘇璃比ley還要大牌。
白氏公司
邀請函放在桌邊,醒目。
助理把行程表放在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上午隻有一項——華服集體的時裝秀。
“boss,那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
白牧澤睜開眼睛,向後靠了靠,“定一束花,送過去!”
“不要卡片。”
助理愣住,“是。”
“出去吧。”
他的眼睛裏有很多紅血色,一夜未眠的結果就是現在就是他想去參加也不能去,這個樣子怎麼見人,不過,今天他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