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三月,雖看著不傷筋動骨,但放在顧問璋身上,估計他寧肯挨一頓打,也不願耽擱這寶貴的三個月。畢竟朝堂之事,風雲變幻,若遠離三個月,雖也有別的法子得知消息,但許多事仍會失了先機。

她倒要看看這黃毛小丫頭如何應付,也讓顧問璋看清楚究竟誰才是他路上的東風!

問題被丟回到溫冬晚這裏,這她是萬萬沒想到的,雖然她也在心裏不停地為顧問璋辯護著,但那都是胡亂想想罷了,難道她還真能如她所想的那樣,衝上去揪著皇帝老子的衣服講道理嗎?

顧問璋見她愣住了,自然不想她為難,她這小腦子,每日想想吃吃玩玩便夠了,哪裏還要她來管他的事。

禁足三月罷了,便讓他禁他也禁不住,他多的是辦法明日就又堂堂正正地站到百官前列,繼續跟顧獻鬥智鬥勇。

顧獻指著溫冬晚,皺眉道:“溫家三女,那便你來說說。”

顧問璋剛要開口,溫冬晚卻已經一派正經道:“臣女以為不好。”

蕭妗內心已是嗤笑不已,君臣之道,做事說話從來講究一個委婉,這麼直接地說君王的不好,還真是個愣頭青。

果然,顧獻臉色一沉,冷道:“如何不好?怪朕罰得重了?”

溫冬晚很是懵懂地疑問道:“罰的又不是臣女,臣女為何要怪陛下?”

“哦?那你以為哪裏不好?”

溫冬晚道:“臣女隻是覺得既然皇上您和王爺都不記得了,那又何必為難自己?且罰了王爺,您自己也要日日吃青菜,臣女以為沒有必要。再說太子殿下心懷寬廣,恭良孝順,想必也會理解陛下的。”

顧獻意味深長道:“說得似是處處為朕著想一樣,其實也不過是想為坤王求情吧?”

溫冬晚鎮定道:“臣女自然是希望陛下福壽安康的……還有太後娘娘,晚晚也希望她老人家能無疾無憂,長命百歲。”

說著便用餘光偷偷看顧獻的表情。聽到太後,他果不其然有一瞬的怔愣,目光淩厲至極,隨後卻又慢慢柔和下來。

“難為你還記掛著太後,也算她老人家沒白疼你。”

溫冬晚乖順地低著頭,狀似無意道:“是呀,前些日子我去看太後娘娘,她還問起我王爺的近況,還說讓我下次和王爺一起去呢。”

顧獻突然沉默了,表情說不清是溫情還是失望,任由一幹人這麼耗著。大殿上一時寂靜無聲,眾人都大眼瞪著小眼,不敢出聲。

皇帝半晌才揮了揮手,低聲道:“行了,都散了吧。”

他這聲不大,沒幾個人聽清,還是身邊的太監總管操著尖細的聲音道:“陛下說,都散了吧。”

底下的人見著帝王這反常的樣子。也沒敢出聲,等著顧獻被攙扶下去了,這才一個個麵麵相覷,互相傳遞著眼神。

由此,眾人對靖國公府這個向來默默無聞的三小姐又有了新的認識。

幾句話就能讓皇帝陛下話都不想說,人也不想懟了,甚至連太子的定親宴也不想繼續辦了,真是讓他們這些自詡最為了解帝王心思的臣子都要佩服不已。

溫冬晚卻是悄悄籲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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