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瀟搖搖頭,並不讚成:“每個人都有苦痛,可是每個人麵臨的程度並不相同。”
“但對個人來說,沒有苦痛的程度。”白芷說完,立馬噤聲,她不應該繼續說這些,現在聽起來像一場辯論。她果然不擅長安慰人。
傅瀟絲毫不在意,而是笑笑,她對於白芷十分熟悉,就像白芷了解她一樣。若是此時是另一個人在這裏,她一定不會說下去,而是閉嘴不說話。
“阿芷,你很理智,我讚同每個人都麵臨著他人不能理解的苦痛,就像感同身受這個詞根本不現實。但是苦痛仍然是可以分級比較的。不是因為人不同,痛苦就沒有了程度。
有些人遭受著巨大的精神痛苦,我們不能用一句簡單的苦痛類似就駁回了他們。告訴那些痛苦的人,你難受隻是因為你承受不了,這樣未免太過殘忍也不公平。
保家衛國的軍人在深山中過了十幾年野人生活,他們承受不住又有什麼錯?普通來說,那些一出生就沒有父母的孩子,即使可以承受這種痛苦,他們又為什麼要接受這種痛苦?”
“有的人活得很好,外在條件沒有成為那些優秀人的絆腳石。痛苦隻是一個變量。”白芷重複自己的話,堅持著程度之爭。
“人生從來不公平,可是這個不公平本身就不公平,那麼對於那些明顯遭受著苦難的人,為什麼要認為是他們不能承受呢?”
“那麼選擇呢?”白芷有些恍惚。她從來把自己的理智當做一個誇獎,認為是自己的優點。今天被傅瀟這麼一說,才覺得有些不近人情,甚至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自己做的選擇自己要承擔後果,但是做選擇的原因和背景也不能不考慮。”傅瀟淡淡地回答了白芷。
經過這麼一段話,她自己的事情已經完全不想說,她的愁也已經被打散。
實際上,從出來散心到這麼幾天的時光,心裏的悶已經慢慢過去了。
此時沉寂的人變成了白芷。她腦海裏隻有兩個字“天真”,在不停地旋轉,不停地擾亂她的思緒。
柴可樂有自己的選擇,齊鳶有自己的選擇,她們做了選擇便承擔後果。如果你可以也願意承擔後果,那麼你做什麼選擇也可以。
白芷再一次審視自己的邏輯鏈,沒有任何問題,隻是忽略了這個社會的現實,忽略了世界上太多的不公平,太多的意外。
她活到這麼大,一直過得理想,卻不是每個人都活得這麼理想。
傅瀟看起來對什麼事情都不在意,個性最酷,內心卻比白芷要柔軟的多,要溫柔的多。
那麼商陸呢,他的內心也一定很溫柔,才會將所有的過錯攬在自己身上,從而產生著痛苦,路遇迷途。
白芷摸摸眼角,有一滴淚流了出來,她活得不夠通透,沒有辦法理解商陸,這個時候才真正看到他溫暖的內心。
“我明白了。”白芷輕聲說,內心充滿了觸動。她坐起來,望著傅瀟的眼睛:“瀟瀟,逃避不能解決問題。”
“隻能帶來一時的歡樂?”傅瀟心情明顯好了不少,開始逗白芷。
“隻能逃避命運的鍘刀。”白芷露出大大的一個笑,“如果已經開心了,或者想解決問題,那就回去吧。”
“商陸跟你聯係了?”傅瀟挑了挑眉。
“沒有,穆斐在找你,我沒跟商陸說我們在哪,這幾天也沒有理他。”
“商影帝無辜躺槍,回去之後怕是要找我算賬!”傅瀟調侃,眼中有了笑意。
“他不會,放心。”白芷霸氣滿滿,兩個人又是相識大笑。
又過了兩天,白芷和傅瀟才回國。回國的時間沒有告訴任何人,兩個人坐在出租車上,聽著的士司機胡侃。
國家大事到鄰裏小事,看著兩個美女都興趣不大,的士司機說起了娛樂八卦。
“就前陣子拿金虎獎影帝的那個,好像是叫商陸。”
聽見“商陸”的名字,兩個人耳朵撲棱了起來,司機見狀氣勢更足,津津樂道:“他公布了結婚,老婆都猜了好幾輪,今天終於曝光了,據說是正牌老婆。”
白芷心一緊,往上提了幾分。
就聽到司機繼續說道:“是他們家青梅竹馬,從小認識的,好像是叫,叫……陶梓!對,就是叫陶梓。一聽這名就是特別有文化的人,大家閨秀。”
白芷臉一垮,身上寒意發出。
哦,陶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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