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書房之中發脾氣,頓時將貴喜和旺達嚇壞了,忙去尋福晉善坤。
福晉趕到之後,打開了門,見王爺正悶坐在椅子上,便笑了笑,道:“王爺何必如此動怒呢,你也曾經說過,蒙古人的腦子僵化已經不是一天半天了,要耐心慢慢來。”
王爺見到了善坤,便覺得火氣消了不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可是這不是循序漸進就能解決的事情,這些人都是固執的很,像是草原上的蠻牛。”
善坤噗嗤的笑了出來,道:“這些旗民都是蠻牛的話,那王爺豈不是這些蠻牛的頭領,是一頭大蠻牛了?”
王爺會心的笑了笑,接著便是長歎一聲,道:“可是眼下的事情,要怎麼解決才好。”
福晉想了片刻,道:“這些蒙古旗人之所以不讓孩子們學漢語,多半還是聖祖爺的老令子,我們想朝廷要一份旨意,不就萬事大吉了?”
貢王爺一拍腦門,道:“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說罷,便高興的手舞足蹈的。走過來拉著福晉的手,道:“我的福晉還是一個賢內助呢!”說罷,便鋪紙研磨,取過來黃綾封麵的紙,醞釀了一下,便刷刷點點的寫了一份請旨的奏折。
臣卓索圖盟喀喇沁旗劄薩克郡王貢桑諾爾布敬奏萬歲。
今九州圖治,萬物更新,臣聽聞京城業已開辦新式學堂,卓索圖盟隸屬大清版圖,又守衛大清北疆,急待開化圖治雲雲。
善坤看著王爺頗有小成的字躍然紙上,鼓掌稱讚道:“不愧是進士榜二甲出身,這字要是裱起來,也能賣上個價錢呢。隻不過”
“不過什麼?”
善坤頗為暗淡的道:“隻不過萬歲已然駕崩了,朝廷又秘不發喪,這封折子估計是沒有人處理的。”
貢王爺卻放鬆的一笑,道:“別忘了,現在肅親王,我的大舅哥,可是在北京風生水起啊,”說罷,又鋪紙,給肅親王善耆寫了一封信。
然後塞進了一個通風書簡中,交給了一個常隨,火速送往北京。
肅親王在北京的改革,還算是初具成效,原本上像這樣的奏折,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批複不下來,這次確實出奇的塊,送信的常隨回到喀喇沁才三天,理藩院的戈什哈便帶著一個黃綾封麵的竹筒來到了塞北喀喇沁王府,交給了王爺。
打開看時,卻是一副大字,上麵用正楷寫的四個大字“啟迪蒙疆”,卻是禦筆!
隨著這份禦筆,還有肅親王的信,心裏麵寫了如何求見太後老佛爺,太後老佛爺又是怎麼請萬歲寫了這幅字,看的王爺心驚肉跳。
光緒皇帝確定已經是駕崩了,怎麼還有禦筆?
王爺仔細的看去,卻發現了這字的破綻。
光緒皇帝寫字,雖然是有大師傳授,走的是顏柳的骨骼,可是叛逆的光緒皇帝卻偏偏不肯好好練習,結果字也沒有練成,卻也飄逸俊秀。
而這幅字,看上去已經是盡量的模仿了,可是還是少了那一份飄逸。
這禦筆,絕對是假的!
看起來太後老佛爺秘不發喪,還真的是所謀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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