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任達忙得腦門冒汗，道：“這是怎麼了？原來我們能接上的口子，怎麼都給掐了？”
燕崇樓卻搖了搖頭，道：“我看並非是給掐了，而是這些老一房的英雄們都歸隱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
“回去找找文初一在做打算吧！”
說著，便一前一後的回到了行轅之內。
文初一恰好也剛剛從張之洞府裏回來，幾個人一合計，竟然是沒有一絲絲的進展。
文初一道：“張大人似乎是叫我們等，”
“等什麼？”燕崇樓霍的就站了起來，胸脯一起一伏的，道：“人命關天，沒有見到王爺，我們怎麼能等的了？”
文初一卻是沉穩的道：“張大人說的不錯，若是王爺出事了，都這麼多天了，要是死了話，早就涼透了，現在隻能是等著看看有沒有消息了。跟你們說，張大人懷疑是袁世凱幹的這件事。”
文初一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道。
幾個人都是一驚，燕崇樓站起了身子，在地上緩步的踱著，道：“袁世凱？據我所知，咱們王爺和此人並沒有什麼齟齬啊？”
“誰說不是呢，可是張大人卻是篤定，已經派人去跟蹤了，這幾天說不定會有消息。”
裘任達知道，現在正是自己將功補過的時候，便道：“不如咱們也去盯一下，就我叔公一人，恐怕是分身乏術，我和燕二哥都是有把式的，跟個人也不在話下的吧。”
眾人也是有病亂投醫了，便一致的同意了裘任達的建議，當下也沒有準備，各揣了幾塊散碎銀子，便又潛伏在了袁世凱的府宅周圍。
裘天虎別看年歲大了，卻是江湖中的一把好手，這幾日卻是盯上了袁世凱家的大公子袁定克。
袁定克本來就是在北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加鷹走犬，玩女人抽鴉片，可是不知怎地，最近似乎是頗為癡迷佛學，經常是趁著袁世凱上朝理事，便帶著幾個小廝，拜訪名刹古寺。
一開始，還僅僅是內城的寺廟罷了，黃覺寺，定慧寺，大鍾寺等等，都受了這位衙內的施舍香火錢。這樣似乎還不能表達虔誠，於是京郊的紅螺寺，潭柘寺等等，也都一一拜廟。算來北京的大小寺廟，基本上都被這位袁大公子拜訪了個遍。
這十足是一個怪異的事情，裘天虎將消息彙總在了張之洞處，張之洞的病情稍加和緩，能夠伏案書寫了，剖析著這件事。
待裘天虎說完，張之洞點了點頭，道：“你看看，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這袁定克，本是不成器的家夥，三字經都未必能夠通讀，怎麼乎了巴的就想著精研佛學？你信麼？我是不信，此處定有文章，你且寸步不離的盯著袁定克，早晚會有狐狸尾巴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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