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金花也不動怒,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辭色道:“不知道您是哪家府上的,若是府門高,我自然是巴結,若是府門低微的話,我便要忖量一番了。”
“前任九門提督那桐的大公子,葉赫那拉氏,和老佛爺一個姓,你說府門高不高?”
“你放屁!”賽金花瞪圓了眼睛,滿臉的怒氣,道:“你這樣的人,休要在這裏汙蔑了好人!那桐雖然在官場上沒有什麼建樹,卻也是個道學麵孔,他的公子朝廷派著去留學了,哼哼,當所有人都死你這班愚蠢不堪麼?”
賊禿都想不到,一個妓院的老鴇竟然這般的耳目通天,便尷尬的笑了笑,道:“不是我有意隱瞞,隻是唉,”這人似乎很為難,便說話也開始支支吾吾。
“外麵雖然冷,但是我這暖閣之中卻是溫暖的很,怎麼還帶著頭巾?還是摘了吧!”
聽到了這句話,賊禿就像是大白日裏見到了鬼一般,忙雙手擺著,道:“我看還是算了罷,我這頭上,生了很多膿包瘡疤,挺難看的。”
賽金花隻是捂嘴笑道:“我看是光頭戒疤吧。”
“你你怎麼知道!”
“你這路的假和尚我見得多了,不敢明著來八大胡同,有的穿著洋人傳教士的袍子,有的打扮成腳夫。還有的大夏日裏帶著皮帽子。你是不是前次還欠了三條胡同小紅兩個光洋,到現在還沒有付錢呢?”
這假和尚汗如雨下,他此刻心裏明白,在這個中年女人的麵前,自己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穿,赤條條的給人看的明明白白,心裏那麼一點小貓膩,也都被看的明明白白。剛剛見她曲線玲瓏,自然不是那些暗娼所比的,再加上手裏拿著通達和尚給的真金白銀,一時間動了歪心,也想著砸千斤與賽金花共度良宵。
可是現在,卻是心裏冷透了,不但自己的謊話全部被揭穿,還用鄙夷的神情看著自己,就連自己是和尚的身份,還有欠下的**賬也和盤托出。
這個女人當真是太可怕了。當下心裏掂對著,絕不能在冒失了。想到了這裏,臉上的橫肉鬆了鬆,擠出了一個十難看的微笑,道:“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是印空,法源寺吃住,並非是和尚,隻是前次歎了人命官司,出家保命了事,俗名薑大龍,江湖上人送一個小小的名號叫鐵頭太保。”
賽金花這才裝模作樣的哦了一聲,道:“久仰久仰,如此說,我便明白了,還請薑大俠不吝賜教。”
這印空似乎才找到了些麵子,當下也不想多囉嗦,隻是在懷裏掏出了一錠五十兩的金子,卻是康熙二十三年戶部的庫存的樣式,翹足而坐道:“我要是個熟姑娘,我要帶走,三天之後還你,賬頭上我加三成,如何?”
賽金花笑了笑,道:“這算什麼,還請你稍等,我這就叫人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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