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大門吱吱呀呀的打開,卻見識旺達,渾身穿著白色的素,似乎是幾夜沒有合眼了,眼睛腫的像是個核桃,下頜上的胡子已經幾日都沒有刮了,顯得滄桑而憔悴,便跪在了大門之內,緩緩的叩下了頭,道:“各位宗親台吉到了,便進去回話吧。”
於是,在旺達帶領之下,這些人都跟著魚貫而入,朝著議事廳走去。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被王府之中壓抑的布置壓得喘不過氣來。
此刻已經是入了秋,喀喇沁王府之中卻也是草木枯黃,正院之中的合歡樹的葉子偏偏枯黃飄落,樹幹之上卻是纏著白色的布帛,府中原本朱紅的柱子,也被細密的纏了白布,在偌大的院子之中,沒有看見來往的家丁,一片悲悲戚戚的氣氛。
直到進了議事廳之中,看見了身穿一襲素服的福晉善坤,正襟危坐在大邦屏藩的匾額之下,麵色白裏泛著青光,像是產後沒有恢複,眼睛也是又紅又腫。蹙額長歎。而琪琪格和幾個大丫頭,都是穿著素,站在前麵侍立著。
眼下的人才終於明白,現在做的,是貢王爺的喪事。看來前幾天傳來的消息是真的,貢王爺真的遭到了毒手。
頓時,偌大的議事廳之中,便是戚戚然,有幾個早就賦閑的老宗室,已經暗暗的啜泣了起來。
“既然眾位宗親都已經知道了,我便也直說了,今日在北京傳來的消息,貢王爺身遭不測,已經去了。”說著,已經是涕淚盈盈。
“福晉,要保重身體啊,現在世子還小,這喀喇沁旗的事情,還是要福晉操持,”海永傅走上了一步,勸道。
琪琪格雙手捧上了一塊絲帕,善坤擺了擺手,道:“我現在心亂的很,內務府已經將王爺的靈柩送回來了。想著已經快要啟程了,我一個女人家,也是沒有操持這些事情的,我曾經聽王爺說過,旺都王爺去世的時候,便是你們幾個老家來回操持。也算是我們孤兒寡母的求大家了。”
幾個老家便是忙又跪下,顫聲道:“福晉這是如何說起,我們定然是要盡心竭力的。”
福晉的精神頭似乎很是不好。沒有說幾句,便有一些氣息不暢。揉著發酸的太陽穴,道:“如此,便太謝謝你們了。”
“是!福晉!”眾人齊齊的道。
“原來在北京的時候,白雲觀的真人給我推算過造命,說我是刀口金命,是最最硬的命,一定是克夫之命,咱們王爺是路旁土命,是最最厚實的命,八字正合,想來是沒事的了,現在看來,王爺其實並非是路旁土命,而是屋上土命,並不是很厚,終究是被我克死的!”說著,便是大聲的痛哭了起來。
眾人又是一陣的解勸,最後,福晉緩了一會,道:“按照祖例,我是皇族,是不用守孝,但是貢王爺終究是我克死的,我要給王爺守孝三年,傅篤吉還小,這麼大的喀喇沁旗不能沒有人管著,所以想問問大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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