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頓
靳柔跟他和霍明哲是發小,從小一會兒長大,歲數跟霍明哲差不多,比祁盞小兩歲,大院裏沒個女孩樣天天跟在霍明哲和祁盞屁股後麵,當了十幾年的小尾巴。
後來年紀大了,靳柔對祁盞柔聲柔氣,對霍明哲又捶又揍。
霍明哲光是想起每次去找靳柔上學,她凶她就頭疼,愁眉苦臉:“三哥……你說我要不要出國避幾天?”
祁盞哼了一聲,又忍不住好笑:“避什麼避啊,難不成她能吃了你?就算吃了你,那也是你的福氣。”
霍明哲哪裏經得住祁盞這種玩笑,臉瞬間通紅。
“沒出息。”
當年霍明哲扯了靳柔的發箍,被她按在操場上揍了,他還不是照樣屁顛屁顛地找人家玩。
祁盞說:“你怎麼知道她回國了?”
他記得當年靳柔跟他們關係要好,後來靳柔悄悄在他課桌塞了封信,剛好那時候他不在,被霍明哲惡作劇拿走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被老師在課業本發現了那封署名的信。
學校嚴懲早戀,他死活一個人兜著,靳柔哭著罵他怪他,靳柔家逼著他下跪道歉,兩家世交陷入僵局,自此之後靳柔避他們如鼠蟲,再後來靳柔家移民新西蘭。
這都快十年沒聽過靳柔這個名字,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霍明哲憋紅了臉,怕祁盞說又怕祁盞笑話,抿著嘴不說。祁盞瞧著不對勁兒,一攤手:“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來。”
很丟人啊,霍明哲組織了一下才說:“是我一直偷偷關注她……”
後麵的話沒說了,祁盞也就懂了。
他震驚啊,沒想到霍明哲這小子對靳柔有那份心思。
“那封信是你偷走的吧?”祁盞問。
當年那封信他壓根就沒見過,可白紙黑字寫著他的名字,他們跟靳柔關係又好,根本解釋不清楚。他好奇過那封信,最後沒辦法還是扛了下來。
簡直醍醐灌頂,一下就通暢了。
霍明哲不好意思,太丟人了。祁盞光是看他眼神,就猜出他來了。
“我當時不知道是靳柔寫給你的,我就是想笑話你。誰知道後來不小心被同學惡作劇藏進了作業本,給老師抓了。”霍明哲說。
祁盞也早猜到了,霍明哲那智商也就隻能做出這種蠢事,情書都能給塞作業本,還有什麼臉喜歡靳柔啊。
“你怎麼不直接跟我說?”
霍明哲哼了一聲:“當時靳柔喜歡你,靳柔不得……不得打死我。”
祁盞懶得跟他貧,抬了抬眼眸,問:“她什麼時候回的?”
霍明哲興高采烈的說:“昨兒下午的航班,已經到北京了。”
祁盞扯了扯嘴角,安排到:“既然回來了,那你就去安排,明晚一起吃個飯。”
“要不要喊上陸青青?讓靳柔見見……”霍明哲知道祁盞放不下。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