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青和阮藝俱是大駭,阮藝臉色蒼白,渾身早沒了高傲氣兒,抖的不成人樣,她目光在人群中尋找了會兒,眸子裏僅剩的那點光也黯淡了下去。
“我是不可能陪你睡的,我什麼都能給你。”
房間裏這麼多人,她身陷囹圄,怕是跑不掉了。害怕悲戚,敵不過滔天的恨意。
如果不是祁盞,她不會走到這一步。
刀疤男忍無可忍,磨完了耐心,捏住阮藝的下巴說:“老子不要錢,要人!”
阮藝雙手抵著刀疤男,忍著心頭的惡心,說:“哥,我可以給你找人。”
阮藝在房間裏掃了幾眼,沒能看到被擠到角落裏的陸青青,慌著說:“祁盞的女人,他的未婚妻剛剛還在這裏。哥,我把她給你好不好?”
陸青青隻覺著腦門像是被敲了一棒槌,生生的疼。她沒指望阮藝是好人,卻沒想到她壞到了骨子裏,把對祁盞的恨意轉嫁到了她身上。
陸青青攢著拳頭,把自己往角落裏又藏了幾分,雙腿軟得快站不住了。
刀疤男冷哼了一聲,把阮藝推到在沙發上,掐著她的脖子吼道:“別跟老子廢話,老子要是動了她女人他不得要了老子的命,但妹妹你就不一樣了。”沒有祁盞當靠山,也沒法報複她,省事兒。
阮藝頓時血色盡失,空氣被掐在了嗓子裏,她喘息著,嗓子裏臊得慌,眼裏爬滿了絕望。
刀疤男不懂憐香惜玉,拎起出粗可憐的阮藝摟在了懷裏,手作勢在她胸口掐了一下,然後滿意的哈哈大笑。
阮藝像個破布玩玩,白皙的脖頸上一道紅色的圈記,她垂著眼眸失了生氣,就連刀疤男摸了胸,也無動於衷。
刀疤男摟著阮藝站了起來,捏了下她的臉:“走,咱們去樓上慢慢玩。”
登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逼近。
不光是陸青青臉刀疤男和阮藝也聽見了,阮藝仿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暗淡的眸光瞬時亮了起來,希冀的望著門口。
陸青青裹在絨布簾子裏屏住了呼吸,默默數著來人的腳步數,腳步聲鏗鏘有力急而不亂,她抿了抿嘴唇,希望是那個人。
腳步聲愈來愈近,房門被推開,一行人的目光全轉向門口。
顧衡堵在門口,長身玉立,背著光陷阱了絨絨的燈光裏,看不太真切,渾身卻透著一股子渾然天成的冷厲。
刀疤男自然人顧衡,也知道顧衡同祁盞私交甚好,他得罪祁盞那事兒現在會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頭皮發麻,吃過苦頭以後連他身邊的人都得畢恭畢敬的尊著。
阮藝盯著顧衡,瞪大了眼眸,直直的看著他……
“顧少來此莫不是尋人?”刀疤男怕顧衡插手壞事兒。
“是。”他的眼睛在場內尋了一遍,最終繞回到阮藝身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刀疤男臉色轉暗,問:“可需要兄弟們幫忙?”
顧衡點頭。
刀疤男笑了一聲,眼神支會幾個跟班同祁盞幫忙,祁盞抬手做了個不必的動作。
刀疤男想起之前阮藝說祁盞的未婚妻,心道莫不是在尋她,便問:“可是在尋祁盞的未婚妻?”
顧衡沉默著不說話,眼睛始終盯著阮藝,刀疤頓時有點不開心,但畏懼他隻能耐著性子同他周旋,順帶把阮藝往身後藏。
顧衡使了個眼色,指了指阮藝道:“就是她。”
除了圈子裏的人知道顧衡同阮藝的關係,鮮少有人知道,刀疤男自然也不知道顧衡是阮藝的監護人,還當是他半道上看到了,想據為己有。
“難道她也得罪了顧少?”刀疤男不解,怕阮藝真犯了什麼事兒得罪了顧衡這檔子人,皺了皺眉頭。
顧衡搖頭,緊抿著的嘴唇微微啟開,低沉的說:“是得罪了,所以能把人給我處置嗎?”
刀疤男犯難,他自然是不想給,但顧衡直直的看著他,不怒不笑眼神平靜藏著逼仄感,後背一陣發涼,怵了怵沒同意交出人。
刀疤男略帶歉意的說:“顧少,她也欠我不少,不如我幫你解決也別髒了你的手。”
顧衡眼眸眯了眯,再睜開時染上了一層寒霜,他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不老煩了,人交給我就行了。我們處理人的手段可比你們殘忍。”
一去一回,顧衡四兩撥千斤,暗示他們這檔子手段有多凶辣,刀疤男也聽出了顧衡也想敲打敲打他,仗著背景誰也不敢真拿他不放眼裏,那就是自討苦頭。
他隻能認栽,歎可口氣後,戀戀不舍的把阮藝推到了顧衡的麵前,冷冷的說:“顧少麵前你他媽老實點。”
阮藝身子發軟,被刀疤男猛地往前推,踉蹌了幾步差點栽在地上,好在顧衡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刀疤男感覺氣氛不太對,看顧衡的眼神也多了些玩味,顧衡扶住阮藝偏頭說:“你趕緊帶你的人,不然警察一會兒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