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藝頭埋得更低,身上沒了那股子囂張冷傲的氣焰之後,平添了幾分可憐。
不過她並不值得陸青青可憐。
顧衡大駭,臉色沉到了穀底,扭頭不可思議的質問:“青青說的都是真的?”
阮藝不做聲當默認。
顧衡氣急敗壞,揚起巴掌作勢要打阮藝,在空中顫了顫捏成了拳垂在了身側。她泫然欲泣的樣子,跟那個人太像了,他下不了手。
“你為什麼會惹上刀疤?”他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阮藝悶柿子一個,死活不說一個字。
顧衡急得罵人,阮藝隻是紅著眼任由他罵,罵著罵著又心軟了,連著歎了好幾口氣。
陸青青心道,可真是個會演戲的人,顧衡祁盞都是被她演技給騙了。
如果不拆拆她,指不定還會做些下三濫的惡毒事。
“祁盞的手不就是拜他所賜,她給錢刀疤讓他們弄的。”陸青青壓著火氣,盡量維持冷靜。
顧衡目瞪口呆,緩了一會兒忙開脫:“不可能,祁盞說是跟高家人打架的時候弄傷的。”
陸青青聞言並不驚訝,隻是緩緩問道:“高家人是什麼人?”
“高氏集團,房地產龍頭企業。”顧衡如實回答。
當時祁盞拖著血淋漓的手來找他,一字一句都是隻是提跟高家有關,與陸青青所說出入太大,他不免懷疑真假。
“嗬。”陸青青掀了掀眼皮,心中一陣刺痛,“我早就讓爸爸查清楚了,出事當晚祁盞確實隻是跟高家談判城南那塊地皮,高氏集團的人不是刀疤那種人,不會談不攏就動粗。祁盞的手,是從高氏出來在停車坪被人圍毆的。誰會蠢到在自己地盤上犯事兒?”
這種問題,她一個女孩子能想到,難道顧衡就不能想想?
顧衡回味著她的話,臉色越來越沉,眼底的怒氣越來越重。
抬眸間,觸碰到陸青青篤定的眼神,竟有了一絲慌亂。
難道祁盞當時真沒說實話?
陸青青不強迫他接受這一切顯示,她信他是個理智的人會想通這一切,便接著說:“你還是不相信是阮藝?”
顧衡不說話,代表了他心中的觀點。
陸青青也不著急,他維護阮藝也不是一時半會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免不了一時難以接受,“祁盞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真是高家人做的,早被祁盞鬧得滿城皆知了。他現在之所以吞了苦楚不說,是為了維護你的麵子,不想你難做。”
顧衡如遭重擊,張了張嘴,喉頭裏塞了棉花說不出一個字兒來,隻是踉蹌了幾步,被阮藝一把扶住。
他偏頭問阮藝:“你哪裏來的錢給刀疤?”
阮藝渾身一抖,緊咬著唇不說話。
陸青青冷嗤“二哥,你得好好盤問她這筆錢從哪裏來的。”
“祁盞不肯說,不代表我能眼睜睜看著你縱容阮藝傷害祁盞。”她暗自下了決心。
一些經曆過沒經曆過的畫麵,在眼前閃過,她壓抑著哽咽,閉上了眼睛。
事到如今,多說無益。
她衝顧衡點頭,轉身離去。
阮藝喊住她,眼淚滾落:“對不起。”
陸青青回到公寓,洗了個澡後把自己摔進了床裏麵。
她扯過被子捂過頭頂,漫天的黑暗襲來,腦子裏隻留下阮藝的那些話盤旋,嗡嗡作響。
她埋了一會兒,掀開被子,望著天花板隻喘粗氣兒。
她很想祁盞!
很想抱抱他,心疼心疼他。
大洋彼岸祁盞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繼續閱讀著文件。
祁盞放下鼠標,摘下金絲眼鏡擱到桌麵上,揉了揉酸痛的肩頸,看來有人想他呢!
“幫我訂明早最早的航班,我要回去一趟。”
霍明哲不解,“怎麼要突然回去?”
事情都沒忙完,後麵的行程滿滿當當,擠不出多餘時間來回國內。祁盞並不在意來回是否會花費時間,他隻知道有個人等著他盼著他,早些回去就能領取福利。
光是想想,就燥熱無比,難以自持。
“回去吃東西。”當然是吃陸青青!
作者有話要說:
鞠躬,感恩~
終於解決了阮藝的事情。
三哥:正在連接……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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