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盞同青青溫存了會兒,霍明哲打電話催了好幾遍,祁盞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一輛黑色的奔馳在機場高速上疾馳,同時,在後不遠一輛白色的車也在疾馳,奔赴首都機場。
奔馳在緩緩駛入機場高架,祁盞靠在窗戶上,望著窗外白蒙蒙的霧氣,麵色凝重。
昨晚霍明哲說項目那頭出了問題。
想到此,不由得捏了捏眉心提神,深深地歎了口氣。
“叔,我不在北京的時候,你保護青青的安全。”祁盞吩咐。
司機點了點頭,笑著說:“少爺盡管放心,我一定會安全接送少夫人的。”
少夫人這稱呼,聽著很順耳。
這次過去把事情搞定了,他就得回來讓青青做名正言順的少夫人,心思被分走,心頭的氣兒也消了不少。
司機把車停在了國際出發口,祁盞從車上下來,冰冷的風像是刀子一樣刮在人臉上,他下意識的攏了攏衣服。他四處看了一眼,機場人不太多,不過他們車後麵驟然停下來的一亮白車吸引了他的注意。
祁盞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白車的車牌很是眼熟啊。車裏的人似乎也看見了祁盞,在裏頭衝他點了點頭。
他不由得站定,司機把行李放在祁盞的身旁,遠看了一眼,驚喜道:“那不是顧少爺的車嗎?”
祁盞抿著唇輕輕“嗯”了一聲,他也認出了車上的人,隻不過他顧衡雖然不講究,也沒開過那麼不講究的車,有點意思啊。
顧衡推開車門從駕駛室出來,站在門邊接受祁盞的打量。
祁盞挑眉,車裏還有人,那人不敢下車。
顧衡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看了祁盞身邊的行李箱一眼,關切問:“你又要出國?”
祁盞點頭,略無奈說:“非洲的項目出亂子了,得去收拾收拾。”
顧衡想多問,卻被祁盞的打斷,他們幾個兄弟都學商經商,學政從政,隻要顧衡從出了阮藝姐姐那事兒以後,一門心思
的選擇了學醫,隔行如隔山,他即便是解釋了,顧衡也未必聽得懂。
他更感興趣的是,顧衡冒早送來機場卻不敢下車的人。
祁盞視線朝車內斜了斜,問:“車上有人?”
顧衡的臉色一緊,不由得握拳抵住嘴唇輕咳嗽了一聲,抬眸剛好對上祁盞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由得一怔。
“是,是……阮藝。”
祁盞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早猜到了車上的人是誰。
不過,是誰都不重要了。
祁盞似乎盯著車內,緩緩問道:“什麼打算?”
他這個二哥終究還是心軟,果然是當醫生的料啊,妙手仁心。
顧衡在祁盞身邊站定,選擇了背對阮藝的方向,決絕道:“送出國。”
祁盞不驚訝,問:“還回來嗎?”
顧衡說:“不回了。”
祁盞失笑,拍了拍顧衡的肩膀,嘲諷道:“我怎麼不覺著你這是懲罰而是給她某了一條好出路呢。”
顧衡自然是聽懂了祁盞的言語間的不滿意,但仍然看在他是兄長的份上,才把不滿壓了又壓,盡量把話說的順耳也不傷和氣。
祁盞收回手,揉了揉手後長舒了一口氣,說:“行吧,就按你處理的。”
顧衡靜默著,沒說話。
祁盞也懶得再說下去,轉身拽著行李箱要走,顧衡突然按住祁盞的肩膀,祁盞猛然回頭。
顧衡的眉眼溫和了很多,隻聽見他緩緩說:“以前對不起,你早些回來,我們一起吃飯。”
祁盞挑眉,顧衡道歉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啊。
祁盞揚了揚手,“成吧。”
說完,他推著行李箱快步朝出發口走去。
顧衡站了會兒,車上的人上才推開門下來,瑟縮在顧衡身邊,臉色慘白憔悴,早沒了往日那種生氣。
顧衡心裏疼了一下,終是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看向別處。
“他走了。”他咬著牙說。
阮藝頹然的點頭,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出發口看了一眼,那個人已經消失在門口了,她哂笑了一下,這大概就是這輩子最後一眼了吧。
她咬了咬蒼白的嘴唇,揚起臉問:“你為什麼不告訴他真相。”
說完,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顧衡到底還是維護她的,如果告訴祁盞她並不是出國,而是回到姐姐跟她長大的地方,祁盞可能不會讓她那麼容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