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快摸X13 ...(2 / 2)

祁邀鬆開握住她腳踝的手,仰望著她。

“你是不是非常不安?”他輕輕問。

溫飲不敢眨眼睛,發現他是很認真地在問她,咬了咬嘴唇,幾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祁邀闔了闔眸。

“是我讓你感到不安。”

他站起身。

溫飲想伸手拉他,他卻徑直俯身將她整個抱進懷裏,越收越緊。

溫飲下頜點在他肩頭,側臉被他耳旁碎發溫柔地撩著。

“阿飲,我不會跟你分手。”

他的手擱在她背上,手心壓著一大片柔軟長發,他慢慢蜷起手指,收攏起一小把頭發。

“讓你產生那種想法,是我做的還不夠好,禾書說你受傷的時候第一時間沒有顧著你的傷,反而著急地讓他不要告訴我。”祁邀偏著頭,嘴唇碰到她的頭發,聲音有些難以自製的頹敗,“阿飲,我要怎麼做,你才願意對我肆無忌憚一點兒?”

不要那麼拘謹,不要那麼溫柔,而像個理所當然要得到他寵愛的孩子似的,對他肆無忌憚地索要一切她想要的。

他的聲音很平淡,問出的字語卻十分沉重。

溫飲發現她無法回答他。

她的嗓子逐漸幹澀,像冬天得了輕微的咽炎。

沉默蔓延在充滿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裏,溫飲手指抓緊他的衣服,疼得要命,她舍不得鬆開。

病房外麵有人低聲交談著什麼,有病床推過時軲轆滾動的聲音,有病人哭著說不要打針的哀嚎。

“我不敢。”

她終於逼自己說出了話,尾音沒控製住,狠狠一顫。

她閉起眼,下頜慢慢滑下他肩頭,半張臉埋進他肩頭。

“我真的不敢太放肆。”

“我以前嚐試過隨心所欲過一次,然後看見了一輩子都無法忘掉的畫麵。”

是她翹課去W市時,在商場看見溫談鶴一家四口的那一次。

“我媽還活著的時候,我就不敢放肆,她本來就很累,我不能讓她更累。”

“後來我媽走了,外婆也走了,外公一個人拉扯我長大,我告訴自己要做個乖巧的孩子,不能讓他擔憂生氣。”

“時間久了,我就忘了自己是不是有資格肆無忌憚。”她哽了哽,更緊地抱著他,“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你,也隻有你,我害怕,真的,祁邀,我害怕。”

沒有擁有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怕,可是但擁有了,就會一直害怕什麼時候又會變成孤身一人。

溫時不會一直陪著她,但祁邀不一樣,這個世界上,祁邀是唯一一個可以陪她度過一生的人。

她和他在一起,總有行走在刀尖的時刻,一用力,鋒利的刀尖就紮破了腳心,她掉下刀山,渾身是傷,從此便再也無法繼續走下去。

-

祁邀帶上病房門,倚牆出了很久的神。

再回過神,他掏出手機給粱禾書打電話:“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在警局。”粱禾書說,“你要親自去見他嗎?”

“嗯。”

祁邀打開病房門,往裏看了一眼,溫飲剛才哭夠了,好不容易才睡著。

“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他沉下眼神,“溫貝貝的追求者?怎麼會這麼巧從W市追到S市的小區門口?”

粱禾書終於察覺到這一層內涵,心裏驚了一瞬。

兩個小時前,粱禾書去祁邀家找祁邀,不曾想竟然聽見某條隱蔽小路那邊傳來很奇怪的聲音,他就過去看了看,正好撞進溫飲被一個陌生男人推到石壇子上,他甚至聽見了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

溫貝貝倒在地上,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後來被粱禾書送到醫院才知道,她被那個男人用毛巾捂住了嘴,毛巾上摻著某種藥物,以至於她一時半刻說不出話。

根據溫飲後來的敘述,溫貝貝一開始是來她家找她問關於溫時的事,問完之後就走了,溫飲開門時發現門口落了個手機掛墜,她猜是溫貝貝的,就跟著下樓。

往小區外麵走了一截路,她才看見溫貝貝的背影,剛追上去,兩人就被突然從另一邊躥出來的人影拖到樹林裏。

再之後,就是粱禾書看見的那樣。

夕陽光從醫院走廊盡頭灑進來,白衣護士推著推車拐進某間病房,對麵那間病房也打開了門,病人手持吊瓶慢悠悠晃了出來。

粱禾書在手機那頭說了些什麼,聽在祁邀耳朵裏就像電話裏的忙音。

他收起手機,對著病房內的寂靜沉默了很久,漆黑的眸子深處翻湧著某種深藏許久的陰戾,隻是一閃而過。

他低下眉眼,輕輕合上房門,轉身大步往醫院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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