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快摸X14 ...(3 / 3)

溫飲捂住癢得不行的眼睛,心裏湧起濃濃的不詳感:“你不要看我,我眼睛肯定有問題。”

她翻個身背對他,慢慢掀起鏡子,眼睛對上鏡子裏那個人,神情呆滯,久久不能言語。

祁邀識趣地站起身:“我去找醫生。”

溫飲醒過神,一把撈起枕頭捂住臉,氣急敗壞:“你別進來了,別進來了!”

她的兩隻眼睛,從眉骨到眼角再到下眼瞼,又紅又腫,像被蒸熟了似的,如果要形容得通俗易懂些,大概就是紅色版本的熊貓眼了。

著實算不上好看。

剛才祁邀居然麵對麵盯著她看了那麼久。

大晚上的他都不怕做噩夢嗎!

她簡直要崩潰。

折了一條手臂就算了,起碼不影響外觀,誰知道隻是睡一覺,醒來就莫名其妙“毀容”了,而且還被男朋友看了個清清楚楚,原本還在為男朋友因為擔心她折返回病房這事兒,胸口升起濃濃的酸脹——一瞬間就被臉上這些紅紅的東西消滅了。

太絕望了。

靜默下來,溫飲隻覺臉上好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撓著,明明好像隻是眼角發癢,她忍不住用指尖小心撓了撓,然後不受控製向著眼瞼撓下去。

不知不覺撓完了一圈,該癢的地兒依然癢。

究竟是哪裏癢癢?

溫飲低吟一聲,臉頰更深地埋進枕頭裏,糾結片刻,實在撐不住,偷偷拿起鏡子,再偷偷看一眼。

看起來好像隻有眼睛周圍比較嚴重,但她隱隱約約覺得下巴附近也挺癢的,仔細看去卻什麼也沒有,不知道是不是什麼蔓延。

她想伸手揉揉眼,手伸到眼前時卻不得不忍住,她擔心越揉越嚴重,萬一是感染的話那還挺麻煩的,剛才實在沒忍住才撓了幾下的。

醫生很快就來了,診斷過後給出的結論是暫時性過敏,過敏的根源令人啼笑皆非,居然是醫院的枕頭和被子。

不是說枕頭被子不幹淨,隻是溫飲的皮膚似乎對這些東西比較敏感,不能長時間接觸。

溫飲更絕望了,身為醫生,居然對醫院裏的枕頭被子過敏?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於是醫生給開了一些藥,建議她如果骨折不嚴重的話,還是回家靜養吧。

出了醫院門,溫飲把臉埋進圍巾裏,鬧別扭似的不肯讓祁邀靠近。

祁邀單手搭到方向盤上,偏著頭,挺無奈的:“溫小飲,你是想把自己悶死嗎?”

“悶死就悶死。”她含混著說。

祁邀歎氣,把車開出停車場。

醫院離她們家小區不遠,溫飲在心裏默默算著時間,眼見祁邀徑直把車開到他家小區樓下停車場,懵住了。

祁邀停好車,解開安全帶,抄手,清清淡淡地瞧著她。

“下車吧。”

溫飲:“???”

這不是她家小區啊!

祁邀推門下車,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伸手,溫飲往後一縮。

“我要回家。”她小聲抗議。

祁邀用下頜點了點她吊著夾板的胳膊:“回去誰照顧你?”

溫飲:“我覺得,我自己能行。”

祁邀手搭在車門上:“做飯?”

“煮點麵條還是行的。”

“洗碗?”

“一隻手也可以。”

“拖地?”

“我家地板不用每天都拖。”

祁邀忽然俯身湊近,呼吸纏著呼吸。

“那洗澡呢?”

“……”

溫飲簡直要爆炸,臉上燙得幾乎都感覺不到眼睛周圍的癢了。

“你走開啊!”她憤怒。

祁邀不逗她了,低頭給她解安全帶。

“你手不方便,溫時最近又不在,回家沒人照顧你。”

“我自己勉強還是行的……”溫飲拍開他手指。

“我不是擔心你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祁邀索性圈住她瘦削的手腕,摩挲了一下,指腹下的觸感極為柔滑。

他收緊手指,抬眼認真地看著她。

“我隻是想照顧你而已,和其他的外部因素沒有任何關係,不論你有沒有受傷,家裏有沒有親人照顧你,不論其他任何事,撇開所有的一切,我隻是想照顧你,單純的隻照顧你一個人,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行。”

過往許多年,她總是掙紮在別人的期望與眼光中,不曾有人給予她獨一無二的疼愛,但現在不一樣了,祁邀願意隻疼她一個人,寵著她,哄著她,非要讓她學會跟自己撒嬌,跟自己耍小性子鬧脾氣,她愈是對他放肆,他愈是放心。

溫飲抬手拉了拉圍巾,低著腦袋,老老實實任由祁邀給她鬆安全帶。

安全帶識趣地縮回原位,祁邀伸手遮住車門頂,防止她出來時碰到腦袋。

誰知道,溫飲非但沒有下車,反而主動朝他伸出了手。

祁邀無聲和她對視。

溫飲露出一個略顯靦腆的笑,說:“你剛才不是還說要照顧我的嗎?那,抱一下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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