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
殷問水沒有給他答案,拿筆在兩個醜陋的房子中間畫了扭曲的兩條線,“然後這會是路,對麼?”
一個圓,一根直線,四肢分開。殷問水說:“這是人。”
他另外畫了一個人,在遠處。
桃花眼認真看著林祁:“這幅畫,你猜猜意思。”
林祁:“……一個人在找另一個人?”
殷問水笑了,好看的眼睛彎起:“猜對了,真棒。”
“……”被誇得一點都不榮幸的林祁。
殷問水笑起來疏離感就淡了,但是林祁卻開始不自在。
殷問水說:“就是一個人在找一個人,隔著屋舍,隔著長街。”隔著空間,隔著光陰。
“……哇。”禮貌性欣喜一下猜對了。
殷問水沒理他的假惺惺,漫不經心開口:“你很好奇,我為什麼一劍分天?”
林祁一驚,也後知後覺了,這片天地肯定到處都被殷問水的神識覆蓋,他和衣衣的對話肯定是被聽見了。
不過,這個問題真的是個送命題好不好!
林祁僵硬地笑:“您這樣做,必然是有您的原因的。”
呸,好慫。
慫就慫吧,他認命了!
殷問水微笑說:“想知道?”
“……不、不想。”
殷問水道:“你撒謊。”
“……”
年輕的尊者附身,精致的黑色衣袍,衣襟銀文暗繡,黑發披散挺拔身軀,他輕輕逼近林祁,桃花眼中有誘惑人心的魅色。
林祁:他錯了!他就不該來的!這位又要發什麼瘋!
殷問水靠在林祁耳側,紅得滴血的薄唇微起:“我告訴你答案,隻告訴你一人。”
林祁還沒怎麼聽清呢,就感受到雙肩被人用力往後一推,身後就是高台邊緣,他直接被殷問水從高台上推了下去!
——臥槽!!!!!!!!
一下子身體淩空,往下墜,呼嘯的風疾掠耳側,心都被提到了嗓子口。
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
殷問水在他肩上推得那一掌絕對有鬼,他現在根本動彈不得。
林祁眼珠子死死頂著高台邊緣負手而立的男人,要被氣死了。
碰。
水花濺起。
林祁落入了水中。
擦,鼻子眼睛進了水,好嗆好難受!
本來失去知覺的手和腳開始恢複,但是這個過程還是相對有點慢長,林祁差點都要以為自己要活活淹死在這裏。
本來以為的澄澈水底,在意識恍惚中,成了水草的棲息地。
天光變遠變混沌。
明晃晃的光一收,世界瞬間幽微。
碰。
又有一聲落水聲。
林祁的腳腕被水草纏住了。
窒息的絕望,被水嗆住的痛苦,讓他心裏罵人都罵的沒什麼力氣。
沒死在惡靈穀,要活活死在水裏?
日!
隻是並沒有。
熹微光線裏有人朝他而來。
林祁感到腰一緊,被人一手拉進了懷裏。
下巴被人用手指捏著抬起。下一秒,有人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
在瀕臨窒息的時候,那一縷氣息顯得格外珍貴。
林祁呆呆地,不自覺地張開嘴,任由那人舔過自己的牙齒,含住自己的舌尖,動作不容抗拒,像是壓抑的情感一下子爆發出來,攻城掠地,征服每一處。
發絲纏綿,唾沫自嘴角流出。
林祁不會換氣,被吻得差點又要窒息,臉色通紅,用手推那個人。帶霧氣的眼睜開,熹微光線裏,是殷問水微紅的眼。
林祁大腦一片空白。
殷問水察覺到他的抗拒,輕輕放開了他。
在水中一切都沒了聲音。
殷問水還攬著林祁的腰。
少年的臉很紅,眼很濕。衣衫已經濕透,精致脆弱的鎖骨,若隱若現的皮膚。
殷問水眸光冷淡,將所有的欲望壓製。
——為什麼一劍分天?
——你不知道麼?
——這個世界上唯有你能問這個問題。
——也唯有你我會回答。
無聲幽微的水底世界。
一如千年之前。
他於地獄看見神明。
殷問水低頭,在林祁耳邊,冰涼的氣息都打在耳中。
他輕聲說:“為了什麼?”
他輕聲笑:“為了你呢,我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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