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簫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荀大叔撒丫子玩命一樣跑了出去。
“什麼,什麼情況?”顧簫傻眼的看著顏子安。
顏子安輕輕咳嗽了一聲,道:“要麼是我們遇上劫匪了,要麼是他以為我們是惡人。”
“惡人?”顧簫腦袋上像是掛了三根黑線,這都哪跟哪啊。
顏子安瞥了一眼她手裏下了蒙汗藥的湯藥,倒覺得十分可惜。
這麼好一個喂藥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著實可惜的很啊。
再說荀大叔悶頭直往劉大夫家裏跑,還沒跑到門口呢,就看見村子裏一半的人都跟在一群衙役後麵,鬧鬧哄哄的往他家方向去。
劉大夫平日裏身子不錯,現在更是健步如飛,領頭走在衙役前頭帶路都不帶喘的。
他遠遠看見荀大叔,眼前一亮,忙叫他過去。
荀大叔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
“荀三,我把差爺帶來了,你屋子裏的那個怎麼樣了?”
荀大叔瞅了瞅凶神惡煞的官差,縮著脖子道:“沒,沒喝。”
“哎喲!你怎麼這麼笨!”劉大夫用力跺了跺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們倆打什麼啞謎呢!不是說有逃犯嗎!還不趕緊帶我們去,耽誤了辦差,有你們好果子吃!”帶頭衙役連嚇帶騙的,荀大叔忙趕在前麵領路。
“差爺啊,我老頭活了那麼多年,絕對不會看錯的,那倆人肯定有問題!”
荀大叔心裏慌兮兮的,戳了戳還在玩命吹自己年紀大見識廣的劉大夫,劉大夫嫌他煩,一甩袖子瞪他一眼。
“別瞎胡鬧,我跟差爺說話呢,哪有你插嘴的份!”
荀大叔訕訕的張了張嘴。
顧簫正扶著顏子安下床,因著湯藥裏下了蒙汗藥,那兩瓶藥便也沒敢用,折騰了半天,顏子安還是得靠自己挺過去。
“你還撐得住嗎?”
顏子安嗤笑一聲:“不過是小傷,歇息了一會也沒什麼大礙了。”
顧簫翻了個白眼給他。
裝逼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隻是個小傷,也不知道是誰昏迷不醒大半天的。
“你好像不信?”顏子安側過腦袋看她。
顧簫哼了一聲,道:“信,信,信,你是誰啊,堂堂大盛國丞相,文能治國平天下,武能安邦驅外敵,我怎麼敢不信你。”
要不是顧簫的白眼翻的太大,顏子安都要信了她這番肺腑之言。
不過......
“我很欣慰在你心裏我這麼優秀。”
正努力扶著某人的顧簫,腳下猛地一個踉蹌:“顏子安,你知道臉是什麼東西嗎?”
顏子安正想張嘴,她又一個白眼:“算了,你肯定不知道。”
他連這個東西都沒有。
“扶我去坐會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顧簫扶著他在一旁坐下,疑惑道:“我們怎麼回去?你身上還有傷,又走不遠。”
顏子安不語,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顧簫正想再問,忽然聽見外頭亂哄哄的吵鬧聲。
接著,門口的亮光被擠得密不透風,走進屋的第一人,是荀大叔。
大門口被人群塞的滿滿當當,一雙雙好奇的眼睛都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竊竊私語聲驟然響起。
顧簫懵逼的豎起耳朵聽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