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佩前些時候就掉了!我怎麼知道怎麼會在他手裏!”霍長言連聲否認,看向顏子安道,“說不定是他先前勾結葉拳之的時候就已經謀劃好了,拿了我的玉佩就是為了心中能栽贓給我,說我是背叛霍家吃裏扒外的人!這樣他就能輕易的洗脫嫌疑!”
霍長言越說越覺得有理,到後麵甚至言之鑿鑿起來。
顏子安像是預料到他會如此說,搖頭冷笑一聲後將玉佩收了起來,轉而對霍閔添道:“家主,我想叫一個人上來。”
“什麼人?”
“人來了,自然就清楚了。”
顏子安賣了個關子,霍閔添倒也沒往心裏去,霍齋遠原先那番話是讓他對陳安有了些忌諱,但是若是沒了陳安,那誰替他來當南院的明火?
從心底裏,霍閔添目前還是希望陳安好好的,並且能被他掌控著,等到時機成熟,或許能派上大用場。
他總有一種預感,眼前這個人是好是壞全靠如何控製,若是手段得當,霍家一人獨大的場麵便能轉到他身上,再遠些,說不定連脫離十三塢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十三塢,霍閔添的臉色微微一變。
在這一點上,他和霍齋遠的立場是一樣的,沒幾個人會願意放棄自由身聽命於他人,十三塢縱容龐大,但頭上有人壓著的滋味也確實不好受。
“好,把人帶上來吧。”
霍齋遠扶著霍長言一起坐下,臉色難堪至極。
他倒要看看他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等這件事的有了定論,他非要將他挫骨揚灰不可!
“見過家主,見大長老,三長老。”
“王二流?你來幹什麼?”霍長青疑惑的道。
進來的不止王二流,還有一個年近半百的老人。
莽子在看見她的時候,激動的道:“娘!你怎麼來了!”
“孩子,孩子啊......”
莽子娘眼睛似乎不大好,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摸向莽子,莽子這才像是活過來的人,眼中含著淚花激動的撲了過去。
“娘,你沒事吧?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
“帶這些閑雜人等上來做什麼!”霍長言原本坐在椅子上,在看到莽子娘出現的那一刻就怎麼也坐不住了,一下子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帶人上來自然是有話要說。”顏子安依舊是麵無波瀾,輕飄飄的一句話便堵上了霍長言的嘴。
“莽子,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竟然陷害陳大哥,陳大哥對我們怎麼樣你難道不知道嗎!”王二流氣急敗壞,指著莽子的鼻子一頓臭罵。
莽子握著自家娘親的手,羞愧的垂下腦袋,隨即猛地抬起頭,道:“陳大哥,對不起,是言少爺用我娘威脅我,他說我要是不幫著他陷害你,他就要殺了我娘啊,我不得不聽他的啊!”
莽子哭的泣不成聲,冒著自家老娘激動的厲害。
莽子的一番話猶如掉入湖中的驚雷,不僅炸出漣漪,還把水都炸在人身上。
除了南院的人,所有人都驚詫又憤怒。
驚訝這是一個局,又憤怒自己被人當傻子耍的團團轉。
“你胡說!你竟然敢汙蔑本少爺!”
霍長言見事情失去掌控,眼中殺機畢露,當下便作勢想要殺了莽子滅口。
“住手!”
霍閔添怒喝一聲,奈何霍長言氣得厲害完全不聽他的,眼看那一拳頭就要砸在莽子臉上,顏子安順手抓過邊上的一把椅子,朝霍長言狠狠砸了過去。
嘭!
霍長言第二次被顏子安當著所有人的麵給拍飛了。
這回飛的比方才遠些,穩穩的給砸牆上了。
看著牆上抖落下的牆灰,顧簫嘖嘖兩聲,搖了搖頭。
這霍家人啊,還真別說,就是耐砸,這南院倆兄妹一個個都被砸的這麼狠,卻都活的好好的,不得不說,霍家這基因,好哇!
“陳安!敢當著我的麵行凶,一而再的傷我孫子,當我霍齋遠是擺設嗎!”
霍齋遠像極了一頭暴怒的獅子,渾身的毛刺都豎了起來,看顏子安的眼神就像仇人一般。
“來人!來人啊!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給我捆起來!”
“三長老!你要做什麼!”
霍閔添也坐不住了,從位置上站起來,和霍齋遠毫不示弱的對視著。
這祖孫兩個竟然敢聯手耍弄他,真當這霍家已經是他們的了!
霍閔添被踩到痛點,心中的火氣直升,一直以來他都盡量不跟南院正麵對峙,可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忘記,這個霍家真正做主的人,是他霍閔添!
“三長老,你們南院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久未言語的大長老緩緩的從位置上站起,那雙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眸子像利劍一般射向霍齋遠。
“我知道,從十三塢傳來消息開始,你就一直在謀劃著什麼,你不甘心屈居人下,這一點老夫明白,南院最近動作不斷想來也是如此,可是霍家終究是霍家,你搞這些手段除了給外人看笑話以外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