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凡森這幾天,把公司的事情交給副總,自己再沒到公司去過。
他的頭腦,已經沒辦法再思考生意上的事。
然然不見了,他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意義呢。
接連幾夜的失眠讓他憔悴了許多,眼裏的紅血絲開始是幾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整團。
傍晚時分。
楚凡森從小憩中突然驚醒。
心髒一陣緊似一陣地疼。
那種想找一個人,卻絲毫沒有頭緒的滋味,真的讓人無能為力。
然然的笑聲哭聲折疊著在他耳邊回響,他死死抓著頭發,感覺下一秒,自己就會因為思念死去。
藍溪……
楚凡森狠狠咬著牙,一拳砸在藍溪平時睡著的枕頭上。
乳膠枕彈了一下,向右翻了個個兒。
楚凡森眼裏冒火似地盯著那個枕頭,如果那是藍溪,他想都不會想,直接就會把她掐死在那裏。
枕下翻開的一角,露出來一小塊深紫色。
楚凡森皺了下眉頭,順手扯了過來。
那是一個軟皮筆記本。
很漂亮的深紫色,上麵印著一棵白色的小樹。
他拿過來翻開。
竟然是藍溪的日記本。
日記本是新啟用的,隻有寥寥幾頁,每頁的話都比較少,直到她被楚凡森拉去醫院剖腹那天,戛然而止。
甚至她生產後,都沒記錄過一頁。
其中一篇,寫著:凡森今晚回來了,看得出來,他甚至已經不習慣跟我躺在同一張床上了。
楚凡森一怔。
藍溪說的是對的。
可他一直以為藍溪是個神經大條的女人,沒有查覺到這點。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隻是沒有跟他說。
或許,在她心裏,已經不屑於跟他交流這些事了。
藍溪的字很好看,絹秀的正楷。
楚凡森翻了翻,心裏湧出一股酸澀的味道。
拋開藍溪抱走然然的事不說,所有的一切,的確都是自己欠藍溪的。
楚凡森把本子合上,下了床。
藍溪很少去書房,她一直喜歡窩在臥室裏看書看電視,甚至喝咖啡都喜歡在臥室裏。
所以,她其餘的日記本,也一定在這房間裏。
楚凡森打開櫃子,一個一個地查過去。
卻一無所獲。
一種小小的失落,在心底升起。
正這時,他聽到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
是楚知意回來了。
有時候楚凡森覺得自己的堅強都是表麵的。
比如說這次,楚知意一直表現得很平靜,她甚至一天假沒請,連楚凡森都不去公司了,她卻始終堅持上班。
可楚凡森心裏清楚,做為然然的媽媽,楚知意是最痛苦的一個人。
她表現出來的那種堅韌,隻不過是為了安慰他而已。
他甚至,沒辦法麵對她這種堅韌。
“丹姐,凡森呢?”楚凡森聽到楚知意問保姆。
“大概睡著呢吧,一直沒出來。”
“哦,那你去買點菜吧,晚上我想吃金沙南瓜。”
保姆丹姐答應著出門了。
楚知意的腳步走漸漸朝楚凡楚的臥室走了過來。
“凡森,你睡著嗎?”楚知意敲了敲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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