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潤物細無聲啊。”老爺子喃喃了一句。
“我的記憶力越來越差，精神頭越來越不好，是不是跟服藥有關係。”
楚凡森點點頭。
“那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是因為不願意侍候我？可是，這家裏這麼多人，也不用她出力啊。”
楚凡森想了想，“當然不是因為這個，秦崢她有自己的打算，頭一條就是，想讓您過度依賴她，之後順從於她。”
楚景山閉了閉眼。
的確，他現在是過於依賴秦崢了。
“那，秦崢她最近跟您提出過什麼要求嗎？”楚凡森問。
楚景山回想了下，“倒是有一個，說要跟我辦離婚，這樣你跟知意就能明正言順地結婚了。”
“那你們離婚時，財產怎麼分割？”
“這還用說嗎，反正我們老少兩代四個人都是一家人，當然讓法院正常分割了。”
楚凡森笑了，“恐怕症結就在這裏。”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
“到了？”楚凡森接起電話問了聲，“我在家，你直接過來吧。”
一小時後，於洋帶著文件袋，風塵仆仆地趕來。
“你怎麼也來了？”老爺子問。
“幫您守住家產。”於洋拿出一疊文件來，“楚先生和我商議了一個計劃，給您講一下？”
楚景山好像更蒼老了，強打精神順從地點了點頭，“你說。”
於洋給楚景山娓娓道來，楚凡森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那個號碼他太熟悉了，是他前兩天托人打過的號碼。
“喂。”
電話那端，是藍溪焦急的聲音，“楚凡森，你在哪兒？”
這麼久，當她的聲音再次響在自己耳邊，楚凡森竟有些恍惚。
“喂，楚凡森，你在聽嗎，我是藍溪。”
楚凡森清了清嗓子，“知道。我在日本出差。有什麼事嗎？”
藍溪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頓了良久，她小心翼翼地問，“楚凡森，你還記得然然嗎。”
“然然？”楚凡森的手緊了緊，“不是被你帶走了嗎？”
“對。是被我帶走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事告訴你。”
楚凡森的心已經飛到她身邊去了。
可他還是強忍著那份思念，“我沒興趣知道你的事。”
“不是我的事，是然然的，關於然然的身世。”
“同樣沒興趣知道，既然你把他帶走了，你就帶著吧，我和知意可以再生一個孩子，另外，我要通知你，盡快做好離婚的準備。”
藍溪懵了。
她沒料到，曾那麼愛然然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不關心孩子的死活了。
“不是，楚凡森，你聽我說，然然他……”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藍溪，我已經不愛你了，我要娶楚知意為妻，請你盡快聯係我的律師，把離婚的事情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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