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叔叔,我感謝您對我的信任,您孩子的情況我也很難受。如果我能治,我一定全力以赴。但是,現在我還沒有把握。據您描述的情況,您的孩子的症狀好像和小兒麻痹症相似。就我了解,這種病治愈的希望極小,是個世界性的難題。雖然我幹爹的牛皮癬也屬於很難治好的病,但我能治好牛皮癬並不能證明我能治好其它的不治之症。我不確定家傳的方子裏有沒有相關的配藥,我先要查一查。另外,孩子目前的情況我要先了解一下。”
“應該的。孩子和他媽媽在樓上。宛若,你跟我來。陳老板,你先坐會。”
“行行。你們幹正事,別管我,孩子的事最重要。”陳昆侖說。
秦宛若跟隨時局長上樓走進臥室。房間鋪著深紅色的地板,靠床的地上是一塊淡灰色的地毯,牆壁的一半嵌著棕色的木板。顯得寧靜典雅。孩子躺在一張大床上,兩隻眼睛明亮有神,好奇地看著秦宛若。床邊坐著一位少婦,約三十歲上下,不施粉黛,憔悴的神色絲毫掩蓋不了天生的麗質。看到他們進來,她站了起來。
“嬌如,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治好陳老板牛皮癬的秦宛若。”他手指著秦宛若,對妻子說。
“你好,你好。非常感謝你能來。辛苦了。”少婦努力地向來客展示笑臉。
“您好,阿姨。我能看看孩子的情況嗎?”
“當然可以,請。”少婦將秦宛若帶到床邊。小男孩直勾勾地看著秦宛若,突然咧嘴一笑。
“多漂亮可愛的寶寶!”秦宛若說。
“可不是嗎?唉。”少婦歎了口氣。
秦宛若小心翼翼地揭開被子,孩子雙腿的症狀讓她倒吸一口冷氣。大腿和小腿幾乎一樣粗細,都不及正常孩子的一半。皮膚暗黑無光,有些地方呈青紫色,有些地方已經有點潰爛。
她用手指輕輕摁了一下腿上的薄薄的皮肉,問:“疼嗎,寶貝?”
“不疼。”孩子答道。
她又稍微用力地壓了一下,問:“疼不疼?”
“不疼。”
“試試動動腿,寶貝。”
“動不了。”
秦宛若給孩子重新蓋好被子,接著對他伸了一下大拇指,孩子又咧嘴一笑。她走到少婦身邊,說:“阿姨,您也別太過焦慮。您有一個好身體對孩子來說很重要。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去幫助孩子。我先走了,一有消息,我就會告知你們。”
“謝謝你。”少婦眼中淚水在閃爍。秦宛若也暗自神傷。孩子的父母為孩子的痛苦而痛苦,而我的痛苦又有誰知道,誰同情?
秦宛若和時局長下了樓。陳昆侖坐在沙發上,正津津有味地玩手機遊戲。
“幹爹,我要走了。”
“我剛好也要走。坐我的車一起走吧。”陳昆侖說。
“時叔叔,孩子的情況很不好。不過,您放心,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孩子好起來。”臨出門時,秦宛若對時局長說。
“是的,時局,您多保重。”陳昆侖說。
“那真太謝謝你們了。如果需要我提供任何協助,請告訴我。”秦宛若點點頭。
“宛若,怎麼樣,有多大把握?”在回去的車上,陳昆侖問。
“我真不知道。有沒有這方麵的方子還不清楚。如果沒有就麻煩了。不過,我還會想其它辦法的。那孩子太可憐了。”
“沒關係,盡人事,聽天命。你盡心盡力了,沒有人會怪你。”
秦宛若看著車窗外,腦中在快速地回憶書稿中的相關內容。過了一會,她對陳昆侖說:“幹爹,我有個想法。”
“哦,說說看。”
“我想開一個藥廠。”
“嘿,雄心不小啊。有什麼具體的想法?”
“隻是個初步的想法,我想建個廠,先期生產治療牛皮癬的藥,以後再開發其它的藥品。”
“完全可行!”
“不過,建藥廠需要資金量很大。”
“這是你最不用擔心的事。你幹爹沒有其它本事,就是有錢。再說,你有獨門偏方,在市場上根本就沒有對手,建成後肯定財源滾滾,幹爹也跟著你發財。你知道我是幹煤炭這行的,屬於夕陽產業。而醫藥行業是朝陽產業,大有前途。我還真想嚐試一下。”
“您可以以資金入股,多少股份您定。”
“這都是小事。”
“還有一個更大的難題。一般人很難從工商局搞到藥廠批文,國家在這方麵卡得很嚴。”
“這倒是個問題。”陳昆侖手握方向盤,微微點了點頭,接著說:“不過,我相信世上無難事,事在人為。”
“幹爹說的對,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