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跟王女士沒有血緣關係,並不代表就不是司家的血脈。”有人耐不住寂寞,把文件往桌上一扔來了這麼一句,“司文,你把我們大家著急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你以為大家不知道嗎?你自己想坐家主的位置。”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司文穩住心緒,麵上掛著笑:“我隻是不想司家的家業落在一個外人手裏。”
還好這句話成功的堵住了那個人的嘴。
等司文說完這句話,現場就安靜了下來,沒人表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竟然是陷入了僵局一般。
司聿倒是巴不得時間拖得越久越好,司文倒是巴不得快點結束。
之前他已經和幾個支持他的人達成了協議,讓那些人主動站出來對司聿發難,這會兒過了半天,那幾個人反倒按兵不動起來。
等不到別人對司聿發難,他隻能親自站出來發難。
“我想在坐的諸位,誰都比一個沒有司家血脈的人更適合坐家主的位置。”
司文在偷換概念。
有人注意到了,但是沒有誰發言,所有人的視線都在司聿和司文之間遊移。
“司總跟王女士沒有血緣關係,並不能證明司總不是司家的血脈。”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徐洋去而複返,語出驚人,他走到司聿的身後站定。
司聿笑了下,沒什麼誠意的代自家下屬道歉:“司某馭下不言,還望各位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認為徐助理說的很有道理。”
下麵的人立刻又分成了兩派,議論紛紛。
司聿剛才聽到徐洋突然來這麼一句就知道,事情沒辦成,肯定是出了什麼岔子。
果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徐洋就湊過來把手機放到了他的麵前,手機屏幕上寫著:行動失敗。
“畢竟,說我是從醫院裏邊隨便抱回來的人是王女士。”司聿話鋒一轉,現在能拖一時是一時:“一麵之詞,誰知道王女士是不是信口開河。”
“司……家……呃……聿說的有道理。”
發言的人本來想說司家主的,最後還是換成了名字,既不會顯得不尊重司聿,也不會給在坐的各位抓住把柄。
看起來算是個居中派,實際上就是棵牆頭草。
牆頭草話音剛剛落下,馬上就有人接嘴:“司聿是不是司家的血脈,現在各房的長子長孫不都在嗎,現在科學技術那麼發達,隻要一人貢獻一滴血,做個DNA鑒定,明天就能看到結果。”
這話一出有人讚同有人反對。
司文最怕的就是來這個,如果真的要做親子鑒定,那就又給司聿爭取到了時間不說,還能徹底的查實司聿就是司家的血脈,那不是在拉司聿下馬,那是在給司聿正名。
不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他必須快刀斬亂麻。
司文掏出手機,給司聿發了條信息過去,“我給你個引咎辭職的機會,不然……”
不然後麵是司文手機響,他站起來離開了會場。
司聿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會議室裏麵的爭執已經趨向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