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鏵勾了勾嘴角,“對不起,現在我不能再當你的後台。”
“媽,我早打過電話說會帶小雯回來,您繼續叫了怡菲來陪您,我們便先走了,下次再回來看您。”顧晨鏵說完便牽著我的手,頭也不回的離去。
我回頭望了眼氣得跺腳的孫怡菲和麵色不悅的於榮容,最終連再見也沒說,便離開了。
回程的車上,我問顧晨鏵,“為什麼不讓媽知道秦寶?”
“我們得先去給兒子改名字,還有,我們的底牌不能一開始便亮出來,不然便沒有了談判的價值,知道嗎?”顧晨鏵一幅勢利商人的嘴臉。
我嘴角抽了抽,“奸商,那是你媽。”
“也不看我這是為了誰,小沒良心的。”顧晨鏵抬手拍了拍我的頭頂。
好吧,我差不多弄懂了他的意思,如果我們今天帶秦寶來,估計於榮容會因為與我的隔閡連秦寶都不待見,或者心裏想親近,麵子也拉不下來。
但是我們先打一仗,她知道顧晨鏵的態度了,對我們也沒抱別的希望了,秦寶突然出現的話,那就事半功倍了。
車子經過帝豪娛樂會所,我不經意望向窗外,看到這裏,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陸誌景,我的臉沉了下來。
“他不在賓州。”顧晨鏵掃了我一眼,平穩地打著方向盤,低低說道。
我一愣,“我並不想知道他的情況。”
陸誌景對我的傷害是不可磨滅的,帝豪是他的工作地,我會想到他這個人在所難免,但我真的不想聽到有關於他的任何問題,他好也行,不好也罷,都不再是我關的範圍。
“忘了那些,小雯,就當沒發生過,我們都不要去在意了,好嗎?”顧晨鏵騰出一隻手來將我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掌裏。
我望著他厚實的手,感覺被他包裹的溫暖。
那晚的事我沒有知覺,沒有任何的記憶,如果沒有那些相片,這輩子我都不會知道。那些相片帶給我的衝擊力相當大,如今四年過去,我心裏的傷確實已經開始愈合,再聽到顧晨鏵如此溫言軟語的請求,放在我心上的那點陰影緩緩縮小,再縮小,直至消失。
發生那樣的事都不是我們所想的,我們不能因為那件事而被隔閡一輩子。
我重重點下了頭,“好!”
顧晨鏵對我回以溫暖的一笑,那笑容就像冬日的暖陽,直直照射進我的心房,使我整個胸腔都被哄得暖洋洋的,我衝他咧開了嘴。
半道上顧晨鏵公司來了緊急電話,我跟著他一起到了昔日我做過他秘書的公司裏。
他帶我到他辦公室後便匆忙去了會議室。
不久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我以為是顧晨鏵回來了,沒想到推門的是顧晨鏵原來的助理,現在的副總,莫子靖。
我笑了笑,“小莫,好久不見。”
莫子靖看到我後有絲意外,又像是終於鬆了口氣,“顧夫人總算回來了。”
他的稱呼讓我一愣,還有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太多的信息。我放下了手中的書,笑容漸漸消失,“你有話想對我說。”